丑、巳看见房子塌了,心中一阵惊喜,不过转眼之间便看到坍塌的灰尘中走出一个黑影,此人只是拍了拍衣袖上的土,有些嫌弃的说:“这啥破房子,一脚还没踹就把我埋里面。”
丑、巳二人不约而同的从地上站起来,刚迈开架势,此人便已经到了眼前,来人一手抓住巳,右脚忽然使出一招鲤鱼摆尾,丑毫无防备的被往后踢退了近十多步。
正在地上躺着的午瞅准机会,在地上使出一个鹞子翻身,使刀直接刺过去。
汉子就像背后有眼睛一般,随手将巳往地上一扔,左脚轻轻一踢,午紧握刀把的右手竟然像碰到了铁一般,顿时发麻起来,环首刀不受控制的飞向空中,汉子随手一挥,环首刀听话的落在此人手里。
“就这样还想去杀人?小公子真是太儿戏了!”汉子将刀往右边扔过去,右边不远处胳膊粗细的树瞬间分为两半。
正当汉子背着手走向还在艰难站直身子的丑时,刚刚三兄弟走过来的路口处想起一声喊叫声:“屠涅,住手!老徐,你还不快管住你的人?”
院子里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段老哥,我就让他们热热身,没别的意思,不然不知道小公子手下的斤两,如何能知道玩不玩成得了任务?”
筚老头走到屠涅身边,狠狠地瞪了眼屠涅:“主公要来了,还不快收拾收拾?”
屠涅嘿嘿一笑,拉起倒在地上的巳和已经吐了一口血的丑,开始往里走,忽然转过头对午说:“小子,你实在太差劲了,连刀都拿不稳,有何用?”
午有些不服气的看向屠涅,不过当看到已经裂开的树,又将自己的脾气收了起来。
“你还年轻,别想那么多,他们都是尸山血海里泡出来,你现在比不了。”筚老头拍了拍午的肩膀劝道。
午点点头,径直走到树旁,拾起地上的刀,动作很轻的将刀在腰间挂好。
当几人进到院子里时,眼前的景象让筚老头着实吓了一跳,众多兄弟中齐齐的躺在地上,没有一个坐着的,而徐幢正悠闲的穿着斗篷斗笠,手上拿着一直烤焦的兔子啃的咔咔作响。
“段大哥,没事,只是晕过去了,等会子时的时候我叫他们就行了。”徐幢好像知道筚老头心思一样,头也不抬的说。
“还有吃食没?主公和小公子来了。”
“有!不过段大哥,有一事还请告知于我。”徐幢对屠涅使了个眼色,屠涅扶着丑、巳进了一间茅草房里,午识相的对筚老头抱拳告退,跟着三人走了进去。
“什么事?问吧!”
“我在洛阳也待了不下十余年,府中有大老爷、二老爷的公子,还有长公子,未曾听说小公子之下还有公子,难道老爷养了外室不成?”
“哈哈哈……”筚老头坐到火堆旁,随手拿起一直烤的半熟的野雉啃起来,嘴上说:“小公子是主公捡的,不过说是捡,不如说是领养的,就跟义子一样。”
“少主才多大?为何要找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
筚老头脸色猛的一沉:“小子,有些事非我等所能置喙,妄加猜度,别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