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折腾了大半宿的窦冕隐隐约约听到马匹的嘶叫声,窦冕困倦的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只是微微发亮,强忍着吵闹的喧嚣声,四肢无力的趴在车壁上,瞧了瞧正在忙活着收拾行李的众人,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继续钻进被窝里睡起来。
张曦随意的把胳膊搭在窦冕身上,迷迷糊糊的说:“公子,天还早,小女子痒。”
窦冕一听杨曦这么说,身上顿时起满了鸡皮疙瘩,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体,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我咬睡觉,不然经常睡眠不足,迟早早夭。”
杨曦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如饥似渴的贴上来,抱过窦冕就将肉山递过去,疲惫不堪的窦冕咬住山顶,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筚老头收拾完东西,随便用了一碗粥,走到车边打算喊窦冕起来用餐,可一看到毛毯裹着的样子,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众少年各自指挥着自己才过了两夜的露水妻子,收拾停当,张成的众多小妾很是有寄人篱下的觉悟,既不吵闹也不聒噪,穿戴整整齐齐后分别挤在各个车子上。
筚老头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马车,等确认马车完好后,提着马缰绳坐上马车,转过头对着身后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少年大喊道:“目标太行径,出发。”
“吼!”众少年兴奋地欢呼起来,用着自己生疏的技术,赶起了马车,拉车的马儿们到底都是老马,在少年们轻轻抖动马缰绳的瞬间边缓缓地动了起来,一时间竟然少年们生出自己技术进展神速的错觉。
整个被拉的老长的车队,终于在天大亮时到达了这座南北走向的城池:葵城。
筚老头仔细的打量着这座并不大的土城,缓缓拉紧马缰绳,对着身后的少年们打了一个手势。
少年们见到筚老头打的手势,不约而同的将马车停在路边,跳下马车后快步跑过来,众人绕成一个圈,七嘴八舌的问筚老头。
筚老头双手压了压,没有回答少年们的问题,只是走到车边轻声叫起在毛毯中睡觉的窦冕。
窦冕听到呼喊声,废了好大力才从张曦的怀里爬出来,露出脑袋问道:“筚老,何事?”
“主公,已经到葵城了,您看是不是需要采买一些常用的东西啊。”
“买,必须买!你们都别傻站着,赶紧买些女性成衣,再买些被子,至于别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站在旁边的少年们一哄而起,一个个弯着腰捧腹大笑,筚老头挥挥手,沉着脸说:“赶紧办事去,都老大不小了还没个正行,顺道打听下后面的路。”
少年们捂着嘴强忍着笑意,乖顺地点头着答应,接过筚老头递来的钱,转身便忍不住仰头大笑,时不时勾起肩搭起背,上气不接下气的边说边笑。
“他们咋回事?有啥好笑的吗?我好像没说错话吧?”窦冕趴在毛毯里挠了挠头不解的说。
筚老头尴尬极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调整了一会情绪,转过身低着涨得通红的脸,小声提醒道:“主公,您这天天躺在里面也不像样子啊,怎能给他们做好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