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废了好大的劲,终于糊弄住杨氏,撒腿就从偏房跑出来,夜色已经完全到来,院子里的红灯笼将整个院落照的透亮。
管家宋存一看到窦冕出来,赶忙走上前,提醒道:“公子,老爷找您。”
窦冕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有些发酸脖子,长长的吐口气问:“咋回事?我爹找我所为何事?”
“此非小人所能知之,还请公子随我来。”
窦冕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宋存身后。
到了书房前,宋存也不叫门,直接推开门将窦冕请进去,自己退出来后,将房门紧紧关住。
窦冕刚要行礼,往右边一瞧,窦机也在,随意的拱了拱手:“大兄也在啊!”
窦机轻轻的颔首示意,没有回话,窦武指着左手的位置:“坐吧!”
窦冕坐下后,小声问:“爹,喊我来可是有事?”
“嗯!”窦武鼻子轻哼道:“冕儿明日驾车往山阳一行,来回半月可够?”
窦冕仔细算了下,点头回道:“够了!”
“沿途警告下府中下人,此次李元礼可能要大开杀戒,让他们给我安分守己,否则必不轻饶。”
窦冕噌的一下站起来,拍胸脯保证道:“请父亲放心,不过父亲,如此急切干什么?”
“今日出去找段熲,在他处,我听闻前几日冯绲因监军张敞诬告妄为夸张,因而坐罪,桂阳武陵复反。在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朱穆朱公叔,得知陛下已起复其为尚书,我与机儿商议了一番,此次三公皆高尚之士,将有大作为,我等岂能袖手旁观?”
窦冕长揖及地,心中对窦武把握政治走向的尺度很是相信,附和道:“父亲,我这就去准备,明天赶早。”
“去吧!”窦武挥了下手,继续对窦机说着什么,窦冕转身便推开房门而出。
窦冕回到自己的房子里,雀羞羞答答的行礼:“夫君回来了!”
“嗯,喜姨人呢?还有华旉、华胥他们怎么说的?”窦冕如连珠炮一样问道。
“华胥说喜姨的病拖得时间太长,需要打通脉络,华旉说需要边治边看,至于喜姨,华胥开了几味药已经喝下睡了。”
窦冕点点头,用柔和的语气说:“这段时间就要你累点了,顺便找几个婢女招呼着点,尽量别让喜姨在干别的活,好好修养。”
雀走到门口关上门,细声慢语的说:“奴省得,要不我来伺候夫君沐浴吧!”
窦冕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跳进浴盆里拿起一块肥皂搓起来,嘴上问雀:“雀,家里还有多少钱?”
雀走到浴盆边,俯下身子给窦冕捏着肩膀,满脸喜色的说:“家中有近十余万贯,公子需要钱吗?”
窦冕放下手中的肥皂,转过身看着雀,小声的说:“你知道娘让我给大哥出多少钱吗?”
雀愣了下,直摇头说:“不知道!”
窦冕伸出三根手指,雀盯着手指小声的说:“三百贯?”
窦冕噗的一下笑出声来:“你逗我呢?三百贯一个最小的士家结婚都不止。”
“那三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