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决定要和冯诺可交往,她决定下来的事就一定会付之行动,哪怕前途渺茫,徐薇也不言放弃。她就是这种放荡不羁的女孩。
徐薇跟冯诺可做正常朋友也有一个星期了,两人都特别心有灵犀,而且尽管冷场了也不觉得尴尬了。徐薇跟冯诺可在一起,也找到了昔日跟顾凯一起疯疯癫癫的感觉。徐薇更加对冯诺可心动了。
冯诺可也不把徐薇当外人看了,他还让徐薇进他的家他的房间,看看他这些年来摄像的作品,尤其是墙上挂的被装裱起来的照片。
徐薇看了一圈之后,多多少少觉得有点小瑕疵。比如某些照片都太直观了,不怎么给观众带来一种视觉冲击和震撼,相当平常。但她不敢明说,只是违心地说:“嗯,很好看。”
徐薇这样撒谎其实是顾虑到冯诺可的感受,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徐薇怕冯诺可觉得她很自以为是,就跟邓梦伊一样自以为是。
冯诺可每次听到徐薇这样的称赞,都笑呵呵的,谦虚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也只是随便拍拍。”
在徐薇的理解里,冯诺可没说错,他确实随便拍拍的。
后来,冯诺可跟徐薇敞开心扉地说:“我喜欢拿着一个照相机到处摄像,把美丽的风景转化成纸质相片,然后装裱起来挂我房间里。我每次看到这些相片,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孩子,活泼可爱地呈现在我面前。可我就是怀才不遇啊,没让这些孩子公之于众,我这些年来都没怎么得过什么值得挂在嘴上或是到处炫耀的奖项。不过,我相信我只要把摄像给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成功。”
徐薇其实很想对冯诺可说他拍的照片太过直观,显得有些平常,就好比一个初学者随意拍拍的,或是一个把摄像当成爱好随心所欲地爱拍哪就拍哪的旅客。冯诺可拍的这些相片确确实实缺乏一种色彩美和角度美,他没获得什么重大奖项只能算他没才华。冯诺可没拍照的才华,就更不能说他是怀才不遇了。
可冯诺可还执迷不悟地坚持着自己摄像的梦想,冯诺可这种不忘初心的精神确实值得提倡,但冯诺可这些年都不怎么成长,这种精神反倒是一种愚笨了,他坚持下去未必就会成功。
如果冯诺可再不成长,摄像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他追不到的梦想。既然如此,他该何去何从?其实也很简单,换个梦不就得了。
徐薇细想下来,冯诺可真是一个单纯的人,这也难怪冯诺可到现在还是一个在照相馆工作的ia丝。但徐薇并没有因此而瞧不起他,徐薇到现在还是无业游民,能有瞧不起他的资格么。
二零零七年三月的某一天,徐薇当着一百来个听众的面,说了一句争议很大的谬论:“所以啊,人活着的这一辈子,平平常常过着就可以了,完全不必有什么宏图大志。”
冯诺可在感叹自己的怀才不遇,徐薇就是不敢说冯诺可怎么样怎么样,怕是会伤害到冯诺可的信心,这会让冯诺可讨厌自己,所以徐薇拍了拍冯诺可的肩膀,安慰他:“诺可,我相信你能行的。”
再然后,徐薇才醒悟过来,自己真是一个自私的人。她自以为是为了别人好,可实际上却让别人走向灭亡。她当初就应该向冯诺可说明一切,这才不会有后面的悲剧了。
……
徐薇跟冯诺可做正常朋友已经有两个星期了,徐薇可是按捺不住了,她知道她如果再不动手,冯诺可就会被别人给抢了,正如当年赵一宁抢了她的初恋顾凯一样。其实赵一宁抢顾凯完全是徐薇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又是一个美丽的夕阳,太阳红彤彤的,似乎马上要沉入海底。一阵清新的海风从远处被太阳烧得也红彤彤的地平线轻拂而来,掠起海面一道晶莹的粼光,让整片汪洋闪闪发亮了起来。海鸟自由自在地翱翔于空,也叫得婉转动听。
也是在那个美丽的夕阳见证下,徐薇总算勇敢了。她约冯诺可到一处瞭望塔,两人站在瞭望塔的最顶端,俯瞰那片碧蓝碧蓝且广阔无垠的汪洋。海风也轻拂起徐薇和冯诺可的头发,使其飘逸起来,两人的脸上尽显舒畅的表情。
徐薇问冯诺可:“诺可,你觉得大海美么?”
冯诺可远眺海平线,说:“嗯,真美。”
说着说着,他就习惯性地拿起胸前挂着的那个照相机,“咔嚓”一声将这片大海拍摄下来了。
徐薇见冯诺可在拍照,自己也控制不住,可惜自己的照相机并不能像冯诺可一样寸步不离,所以向冯诺可要照相机:“诺可,相机借我,我也想拍一张照片。”
冯诺可看向徐薇,看着徐薇这张吹弹可破的面孔,想拒绝都难。他点点头,说:“嗯,可以。”便将相机递给了徐薇。
徐薇拿起相机,镜头对准大海,那副姿态真的很专业,而且抓个角度都特别认真。这一个过程比冯诺可多维持几分钟,最后才“咔嚓”一声,总算把整个大海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