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子弟,从小对人颐指气使惯了,陈文周一介马夫,竟然没表现出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敬畏与尊重,这让房思哲大为光火。
当下说道,“我看你鬼鬼祟祟,形迹可疑,这大半夜的哪里不能小解,非跑到这里来?你一来,这中军大纛就断了,你怎么解释?”
看这样子是要给我罗织一个破坏公共财产的罪名,陈文周心里想到。
“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断了,可能是被虫蛀坏了,刚才被风一吹,就断了。”
房思哲冷笑,“还要狡辩?我看你分明是叛军的细作,来这里探听消息,顺便毁我中军大纛,以乱军心!”
陈文周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哼,这附近就你一人,我们刚才过来,明明看见你还在大纛边上磨蹭,还要什么证据?”房思哲说道。
那少年将军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陈文周。
他们刚才听见声音赶过来时,就见陈文周还在大纛边上晃悠,嘴里似乎在说些什么,确实是难脱干系。
“我能说是巧合吗?”陈文周无奈而诚实地说道。
“巧合?”房思哲冷笑。
“哪来这么多的巧合?我等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快快从实招来,要是抵赖胡说,马上就把你砍了祭旗!”
陈文周不解,“我有什么好招的?”
“砍了!”
“慢!”陈文周一摆手,“你真要我说的话,那我就奉劝一句,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赶紧去做好防御,否则你们要吃大亏!”
房思哲怒极反笑,“还敢妖言惑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拉出去祭旗!”
都虞候就要把陈文周就地正法,这时那少年将军突然说道:“暂且押在营里等候发落!”
母的?
陈文周一听那少年将军说话,声如黄莺,清脆有力,才知道她是个女儿身。
怪不得那天我在她身上闻到了脂粉味道。
陈文周松了一口气:原来自己的取向没有发生异变。
那女将军看了陈文周几眼,陈文周也看了她几眼,都虞候押着陈文周下去了。
女将军等人何去何从暂且不提。
且说都虞候把陈文周押到了军法司,五花大绑,捆成一个大粽子,然后端来斧、钺、钩、叉、皮鞭、辣椒水、老虎凳、菊花棍等一应刑具,满脸诡笑地盯着陈文周。
陈文周不安了,他不怕死,但是怕被折磨致死。
要是把这些刑具都在自己身上过一遍,陈文周估计自己可以为解剖学及限制级电影提供相当详细的参考资料了。
都虞候本着以人为本的思想,对陈文周进行思想觉悟纠错,辅以政治洗脑教育,但是都没有奏效。
陈文周窃以为: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最多一年,组织的话有时候不能全信。
最后都虞候恼怒了:我军向来思想教育优先,但绝不承诺放弃使用刑罚。
都虞候见陈文周死不开口,也恼怒了,他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对准陈文周的裤裆手起刀落,就要把陈文周的男性象征给一刀刷掉!
完了!老子要变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