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众将都已经到齐了。”
左贤王去卑看到众将都已经到齐之后,羌渠单于还在那里发呆,出声提醒道。羌渠单于这才回过了神儿来,看了众将一眼,然后说道:“前方的哨骑传回消息,他们刚刚发现了鲜卑大军的动向,十一万鲜卑铁骑以三万铁骑作为先锋,八万铁骑间隔五十里作为后军,大军直向咸阳而来,看样子鲜卑大军是打算从咸阳之地渡河了,对于此事,你们有何看法?”
众将对于羌渠单于喊他们前来议事的原因早已经有所猜测,他们也都猜到了可能是发现了鲜卑大军的消息,现在听到羌渠单于所言,众将随即都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众将商议一番之后,左贤王去卑先起身一拜,说道:“单于,是不是再向前方斥候确定一下消息,鲜卑人应该已经知道我大军屯驻在武都之地,鲜卑人怎么可能还敢从咸阳之地过河呢?这会不会是鲜卑人的计谋,他们想要将我匈奴大军调到咸阳之地,然后他们再从别处过河,打我大军一个声东击西。黄河天险乃是我匈奴大军消耗鲜卑人战力的一个关键所在,一切还需小心行事,万万不可让鲜卑人轻易的渡过黄河!”
羌渠单于虽然比较相信斥候的判断,对于步度根也比较了解,不认为步度根会耍什么声东击西的伎俩,但是此战实在是太过重要,若是他真被步度根给耍了,在他将大军全部派往咸阳之后,步度根的八万大军再转向从别处轻易过河,那么这场大战可就真的危险了,羌渠单于也不敢承担这其中的风险。不过还不待羌渠单于说话,便看到之前过来传递消息的大将起身说道:“单于、左贤王,就在单于召集众将的时间之内,前方又传来两份飞鹰传书,书信之上都是通报鲜卑大军直向咸阳而来,我大军斥候死战不退,已经贴住了鲜卑大军的侧翼,鲜卑大军若有异动很难瞒过我军斥候,末将看来,前方斥候的传书还是比较可信的。”
左贤王去卑本来就是羌渠单于的心腹,他刚才提出建议也只是为了部族考虑而已,并没有反驳羌渠单于的意思,现在听到此人的话,便也坐了下来不再说话。去卑虽然不说话了,但是羌渠单于却不敢忽视了他的建议,否则等到酿成大祸之后,那可就真的晚了。羌渠单于思虑片刻,接着说道:“左贤王和右大都尉之言都很有道理,我虽然十分信任前方的哨骑,但是却也不能忽略了仓促出兵的风险,此战关系到我匈奴部族的生死存亡,任何一点过错都不可以犯,一切都需要谨慎行事。”
羌渠单于说到这里起身在地图上一划,最后指向咸阳之地,说道:“且不管步度根的八万后军会不会转向,现在鲜卑大军的三万先锋已经靠近了咸阳之地,若是我大军不前去阻止的话,那等到鲜卑人的这三万铁骑渡过黄河立下脚跟那可就一切都晚了。鲜卑人以三万铁骑为先锋突袭咸阳之地,本单于决议派出两万铁骑前去拦截,其余的六万铁骑等到确定了步度根的后军动向之后再做出击。哪位将军愿意率军前去咸阳之地拦截鲜卑大军,此战一定要死战到底,在我大军主力到达之前。决不能让鲜卑大军渡过黄河,哪位将军愿意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