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面,许流年震惊不已,竟然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就这么一直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立刻皱起眉头,胳膊用力将手抽了出来,许流年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收回手来放到腿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简清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她赶快弯腰去扶他,可是却感觉到他的身子稍微僵滞了一下,好在他并没有甩开她的手,坐直身子之后,她也很老实的坐回了椅子上。
一时间陷入沉默,许流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现在这个状况,实在是有些诡异了。
突然醒来的陆简清,这样冷漠的看着她,把她还想要继续说的那些话全部都给吓了回去,同时刚才说过的话也开始循环在眼前播放。
如果还在昏迷着,不管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可是现在他醒了,她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后悔了。
眼神有些闪躲,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陆简清却先清冷开口。
“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
第一句话,就是对她毫不留情的打击,她期待的眼神立刻就僵滞在了脸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故作轻松,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已经支离破碎的了,微笑上扬的唇角,弧度却别扭得很。
“呵!”
陆简清抬眉看向她,轻蔑的冷笑溢出嘴角,“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我印象中的许流年可是很聪明的!”
字句间满是嘲讽,所谓的聪明,不过就是自作聪明,她还是听得懂这句话的。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陆简清音量稍稍提高,冷眼看着她道,“你是你,雅然是雅然,不要将你们两个相提并论,即使是替代品,你也没有这个资格。”
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她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不住颤抖的手指,她心里面任何的悲伤,都比不上这一刻来的残酷。
原本就快要痛哭出声的她,在这一刻却倔强的坚持住了,她挺直了僵硬的背脊,抽搐着嘴角努力笑了出来。
“我没有想过要当姐姐的替代品,我就是我自己,我是许流年,从来都不是许雅然,但是我想问一问,你伏在我身上情到深处时,又为什么要喊雅然的名字呢?”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陆简清听进去了多少,但她还是嘴硬着不肯服输,梗着脖子愣是说出了这些狠话。
陆简清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瞬间的禁锢窒息感让她条件反射的挣扎起来,反应过来之后才压抑着自己重新坐回椅子上。
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依旧是薄凉的唇角,笔挺的鼻梁像是精致雕刻一般,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里面藏着的情绪不言而喻。
她说的话,无疑把他激怒了。
可是霎时间,许流年突然没有了那种恐惧的感觉,而是在疑惑,因为看他现在激动的样子以及手上的力度,根本就不像是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按理说躺了这么久,肌肉有些萎缩退化是很正常的事情,醒过来之后一般都是要接受康复治疗的,就算是身体素质很好,也是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