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铃铛脖子上的铃铛,她上次也不会把铃铛送回去,更不会差点被文锦荷抓住。如果不是因为铃铛脖子上的铃铛,她这次也不会因为去看铃铛而被文锦荷逮个正着,她始终相信自己这次被抓不是因为命不好,而是因为对铃铛的那份情感。由此看来,文锦荷早就料定自己会来看铃铛,便干脆在马大娘家的楼下守株待兔,等着自己往罗网里钻。她如醍醐灌顶般顿悟,眉梢一飞,翘着嘴说,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会来看铃铛?
“铃铛是谁?”文锦荷一时不解,愕然地望着花姑。
“我上次送回的那只猫啊,我一直叫她铃铛的。”花姑马上解释着。
“你是说乐乐啊,是的,因为我上次看到你脖子上的铃铛跟乐乐脖子上的铃铛很相似,料定你一定会回来的。”文锦荷并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而是直截了当地说。
“是这样啊,看来我真是自投罗网喽。”花姑觉得这就是的命,似乎无话可说。
“那你知道你脖子上的铃铛是如何来的吗?”文锦荷开始盘问花姑脖子上铃铛的来龙去脉。
“从小就戴我身上呀,至于是什么时候戴上的我还真不记得了。”脖子上的铃铛从小就跟着花姑,花姑实话实说。
“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家里人吗?”文锦荷想打开她的原始记忆,尽量帮她找到家人。
花姑想了半天,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彩姑、凤姑一起在垃圾堆里混日子,在桥洞里睡觉,稍大一点后,意外地被黑三娘收留,带到了废弃的仓库里,慢慢地,她们也就把黑三娘当成了亲人。
黑三娘对自己是有养育之恩的,她实在不想,也不敢出卖她,嗫嚅着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彩姑和凤姑在垃圾堆里长大,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亲人,更不知道家在哪里,我就是个流浪儿。
文锦荷知道花姑依然没有想到要彻底交代,还在应付自己,她不动声色地说,那凤姑和彩姑现在在哪里?
“凤姑和彩姑四处流浪啊,她们是靠收破烂生活的。”花姑可没有那么傻,别人几句好话,就把姐妹出卖了,她继续跟文锦荷打马虎眼。
文锦荷并没有穷追这个话题,她知道花姑对自己依然有戒心,冷不丁地问,那你上过学吗?
花姑没有正经八辈地上过学,但是,军师教她们识过不少字,水平估计跟小学生差不多,她脱口而出:没上过学,但军师经常教我们认字。
出于本能,花姑把军师说漏了嘴,文锦荷心里一乐,快速追问:军师是谁?能跟我说说他吗?
花姑意识到自己被文锦荷钻了空子,心里大喊不好,马上掩饰说,你是说军师啊,电视剧里都有呀,那什么诸葛亮不就是吗?
“你撒谎,军师肯定是你们的团伙吧。”文锦荷脸一掴,目光如电,很严肃地说。
瞬间,花姑的脸色也变了,她知道自己惹对方生气了,但是,让她轻易出卖军师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在她的这个组织里,军师经常教她们文化,就像父亲一样关照她们,保护她们。
文锦荷越来越感觉花姑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组织,冰山已露出了一角,只要慢慢地抽丝剥茧,真相一定会有大白的一天。
力哥和路虎已经把马大娘请到了派出所,罗所长和邱指导正在找马大娘了解有关她孙女乐乐小时候的一些情况和当时走失的相关细节。
罗所长一脸真诚地看着马大娘,试探性地问马大娘:您孙女乐乐走失的时候已经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