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沉看了眼面前头都快垂到地上的宋初柠，不知怎么地心情就好了起来，他继续敷衍的嗯了声。

嗯？嗯是什么回答？

宋初柠抬头看了他一眼，瞪着圆圆的眼中满是怒意，似乎下秒就要伸出爪子挠他。

莫斯沉：“……”小猫咪生气了？

凌晨的寒风卷起她的长发，与他的衣摆。

宋初柠挪开跟他对视的目光。

吸吸被冻得有点红的鼻子，带着轻微鼻音的说：“那莫师兄，我就先回去睡觉了，晚安。”

丢下这话，宋初柠便不再等莫斯沉回话，直接越过他，同他擦肩而过。

衣袖轻微的触碰间，莫斯沉开口问：“很困？”

鼓着腮帮子不想回话的宋初柠，背对着他，摇摇头。

“要听关于时璟的事么？”他道。

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宋初柠，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走吧。”

莫斯沉按捺住自己想揉她头发的冲动，将手踹在兜里，越过她直接望着急诊大厅去。

宋初柠看了眼他背影，踩着早就冻麻的脚，紧跟在他身后。

凌晨的急诊大厅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睡的东倒西歪，索性是没鼾声，格外安静。

莫斯沉扫了一眼空调位置，走过去找了个恰当位置，坐下。

宋初柠也屁颠跟着坐在他旁边。

莫斯沉望着兴致勃勃的宋初柠，问道：“真的不困？”

“还好吧，听完就去睡。”

其实她挺困的，不过宋初柠到觉得这回要是不听他说的话，似乎往后都没什么时间了。

莫斯沉瞧瞧她的面色，正欲说要不还是明日吧，宋初柠便开口打断：“快讲快讲。”

她都这般讲了，从小就迁就宋初柠的他自然是不好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