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斯帕克家族的惨烈，还有卡尔的那些描述，沈祈俢有些怀疑。

莫非……

见聂南风打断自己的话，卡尔充满恨意的目光看向聂南风，“怎么，敢做不敢认么！”

当时他也觉得不可能会是聂南风做的，可是他调查了很多次，所有线索都指向聂南风，在加上聂南风一直派人追杀他，所以他才确定。

“早知道，当年我就应该杀了你。”卡尔无比后悔道。

聂南风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直观察着小九的脸色，看着他的脸色如此苍白，他心疼至极，刚想说话，却见小九缓缓的抬起了手。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聂南风的额头，那双黑亮的大眼睛里，此时一片死寂与空洞，仿佛一个被抽取了灵魂的娃娃。

聂南风瞳孔微缩，削薄的唇忍不住抿起，但是他却没有躲，也没有防备。

“为什么。”沙哑的声音自小九口中吐出。

对于他的疑问，聂南风只是沉默以对。

他无法对小九说出实话，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他宁愿小九因此恨他一辈子，也好过……

“为什么。”小九再一次追问。

聂南风看着他半晌，道：“把枪给卡尔，你杀不了我。”

他不想看着小九拿枪指着自己，因为那样小九会更痛苦。

他已经够苦了……

小九身体晃了晃，有些摇摇欲坠，可他却没有放下枪。

卡尔看着小九这样子，眉头蹙紧，聂南风对于他来说，是仇人，而乔伊……之前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可是如今他们却是彼此唯一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