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大浦递给柯枉一小壶清酒,“尝尝我们东瀛最有名的酒。”
柯枉接了过来直接放在嘴边喝了一大口,不如家乡的酒好喝这是柯枉的第一感觉。
信长看到柯枉一脸嫌弃的样子也没有生气“你没喝习惯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随后又示意酒保调一杯威士忌给柯枉。
三人交谈当中已经到了深夜,这时信长拍了拍柯枉的手示意他和自己走,三人一同走向了酒馆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情景让柯枉想到了一部叫洛奇的电影,地下室内全部都是人在喝着酒大声喧哗着看向擂台上的二人。
“这是野望酒吧最好休闲场所了”一旁的野原大浦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柯枉,我买蓝色方!随后他大叫一声从裤兜里不知道抓出来多少钱塞到了兔女郎的胸口处后还不忘在兔女郎身上揩了一下油。
那侍女似乎也习以为常,用手轻轻将摸在自己屁股上的大手打了下来对着柯枉一笑随后转身离开。柯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一愣。
“看上了?没关系,柯枉兄弟要是你喜欢我保证今晚她就会出现在你房间里”野原大浦看着愣神的柯枉坏坏的说道。
“得了吧,这女人可配不上柯枉兄弟”信长笑着锤了野原大浦一拳,这时擂台上的红色方已经占据了优势,野原大浦似乎也不着急而是慢慢的看着比赛的进行。
“柯枉,以后如果有摆不平的事你可以来到这里避难,不会有人动你的”信长对着柯枉笑了笑,随后冲着擂台上喊道:“我出十万欧元,买蓝色!”
就在信长话音落下一瞬间,红色拳手竟不在还击,而是任由蓝色拳手将自己击倒。
来买了红色拳手的酒鬼们看到是信长喊话也不再起哄,而是喊着自己倒霉又将口袋里的钱投入了下一轮。
“柯枉,上去活动活动?”信长饶有兴致的看着柯枉。
柯枉本不想答应,可自己自从在东陵以后再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出手,而自己确实在美杜莎那受的气一直没能缓解,他犹豫的点了点头。
“,暂停比赛我这里有一位选手要报名!”信长站在凳子上喊道,这时在台下的经理看到信长急忙跑过来,信长示意柯枉是这一场新的格斗手后,经理恭敬的领着柯枉到了后台的更衣室,为柯枉准备好服装后退了出去在门外等候着柯枉。
柯枉看了看格斗手穿的衣服摇了摇头,这种带着护具的格斗确实不适合自己,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走出门外时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放在经理手上,拉开台柱上的围绳走上了台。
柯枉的对手是一名黑人,不过看周围观众的反应来看似乎他是这里的老拳手了,此刻的他看到是亚洲人的柯枉不禁放下心来,看来自己今晚必定是能满载而归了。
开始押注了!野原大浦也站在了椅子上对着众人起哄道。
等着所有人都押好以后,经理示意可以封盘时“我出一百万买柯枉”信长看着柯枉笑了笑对他眨了下眼睛。
比赛铃声敲响的瞬间,那黑人直接迅速接近柯枉。他并没有着急出拳而是看着柯枉在试探着,柯枉无奈的笑了笑,今天算你倒霉。对着黑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可以随时进攻,黑人迎面一拳打出,柯枉轻松躲开直接闪身到了黑人身后用手指点了点黑人的后脑。
那黑人见自己一拳落空随后后脑被人碰了一下,随后拳头向后一摆。柯枉左手轻探便将拳头接住,随后一击击中黑人的腹部,黑人看着柯枉慢慢退后跪倒在地不停的干呕着。
信长抱着双臂含笑点点头,这种低等货色果然不可能击倒柯枉,看来在霍府时是自己感觉错了。
“柯枉,这酒吧就是你我的起点,我已经安排大浦为你搞一张暂住证,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在东瀛停留时间过长的问题了。”信长点燃一支香烟,呼出烟雾。
“你我只是合作关系,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并没有因为信长的话而产生多少波动,柯枉始终坚定自己的目标。
听到柯枉的话,信长笑了笑“这是自然,事成之后,你我平分霍家,然后我会断绝与任家的合作关系,这样就可以了吧。”
“君子一言。”
信长哈哈一笑“驷马难追。”
第二日,在大浦给自己安排的酒店里醒来,柯枉舒展身体坐起来,不知为何,胸口的剧痛竟然日渐减弱。
“柯枉先生,信长安排我接您。”楼下大厅,大浦一看到柯枉下楼就迎了上来。
有些疑惑,柯枉开口问道:“接我?去哪?”
大浦为柯枉打开车门“今天信长大人要带您去会社,毕竟会长回来对于整个野望社团来说是一件大事。”
“好吧。”略一沉吟,柯枉点头答应。
与此同时,位于市的办公厅内。
“你们这群饭桶!连个走不动路的人都看不住!”周天赐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桌后站着两人,其中一人竟与霍家老大有六分相似。
这人连忙半跪在地“请周大人责怪,我们也没想到,织田信长那家伙竟然还能使用心灵感应,也没料到那小子恢复的这么快。”
“霍青,我为了让你霍家证明自己,才特地把我女儿派过去,你们只要按照计划行事,霍家还是霍家,如今这替罪羊被你们搞丢了,这罪名,是不是要你们来承担!”周天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二人。
霍青心有不甘的回道:“周大人,那二人都有伤在身,一定还在东都,我已经和大哥商议过,只要他们出现,一定全力围剿。”
周天赐长叹一声“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织田信长,东都第一代二段增强者,实力极强,就连左倾都不敢说一定能胜。”
“柯枉,别看他才十八岁,双系八阶硬抗美杜莎一击不死,放在东都,谁能做到?”
周天赐捏着眉心,对这件事颇为头疼“这两个人如今竟然走到一起,日后的麻烦怕不会少了。”
霍青张了张嘴却没出声,的确,二人的事迹他们在行动之前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即便周天赐不说他们也都明白,但有些事不眼见为实,终究还是不愿意信的。
“你们的时间很短,我只给你们半个月时间,灵儿回国之前,若是还不能有个交代,你们霍家就给这两人当陪葬吧。”
说罢,周天赐起身离开办公室。
其实最让他头疼的并不是织田信长,而是柯枉。
前者充其量不过是一方豪强,手再长也管不到华中。
可柯枉却不同,他本就是华中人,又是被自己算计到东都去的,以后一旦事情败露,自己身败名裂还小,若是灵盾局乃至华中受了牵连,这时周天赐无法接受的。
“柯枉,既然你不肯走我给你安排的路,那你就别怪我了。”周天赐双手紧握,双眼一白一黑两个火苗跳动。
野望会社,东都曾经最强大的社团。
作为社长的织田信长也堪称是一代枭雄,从一个工人的儿子一路打拼到如今这个地步。
可就在半年前,织田信长神秘失踪,一时间群龙无首的野望会社被其他早已虎视眈眈的小社团快速瓜分蚕食。
即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野望会社还是苟延残喘的在东都占据一席之地。
就在昨天,社长回来的消息传遍整个东都地下势力。
织田信长这个传说级别的人物,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竟然王者归来。
今天这个内部会议,早已被各大势力注意到。
跟着大浦走下车,野望会社的大门比霍家还要阔气许多,只是内部空空如也。
大浦贴在柯枉耳边轻声解释“当初社长离开后,会社欠了不少钱,这里的东西都被人拿走抵债了。”
柯枉微微颌首,心中感叹,在强大的帝国最终也逃不过轮回二字。
不少人都纷纷侧目打量柯枉,这个外来的小子从哪来的?
直到大浦安排好柯枉的座位后,原本会社的老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正不满时,身穿和服的信长在两名侍女的伺候下走进大堂。
见到柯枉坐在自己的下手位,对他微微点头。
“诸君,时隔半年,我织田信长有幸又回来了。”跪坐下来,信长的声音很洪亮。
“很多人都想知道我去了哪,我现在告诉大家,霍家!”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一片哗然,各自议论纷纷。
“社长是不是弄错了,霍大人他在您失踪以后一直替您照看着旧宅,每个月的供奉也不曾少过。”一位带着眼睛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信长瞥了他一眼“工藤君,你是在说,我连谁囚禁了我就都不知道?”
工藤君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霍家没有动机反叛我们。”
“经过调查,霍家实则是华中任家为了打探本社的科技进展而派来的卧底,后来霍家膨胀后想要脱离任家,这时华中一位大人与霍家联络,交易内容暂时未知,但交易的筹码则是坐在信长大人左侧的柯枉先生。”
大浦面无表情的陈述完后对着众人一点头,随后跪坐下来。
信长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我不知本社对霍家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他们狗胆包天行忤逆之事,在座的各位有没有清楚的?”
屋内顿时沉默了,这个时候谁还敢出面说话。
“我可以看透你们的内心,所以如果有人心中有鬼,现在说出来,也许能保住一条命。”信长说的不急不缓,却压迫力十足。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寂静的空气,浑身颤抖着跪在正中央,将头埋在地上。
“社,社长,我曾经与霍家的大儿子霍惑人有过来往,他给我一大笔钱,让我透露您出行的路线。”
信长闭着眼点点头“给了你多少?”
“两千五百万东瀛币”
信长转头看向大浦“这家伙,每年的分红有多少?”
野原大浦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宫野森,本社东都堂口副堂主,每年分红有一千五百万,加上其他黑色收入,大概有两千二百万左右。”
亲自斟满一杯茶,信长站起来走向宫野森。
“我本以为,诸君至少都是目光长远之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抓住宫野森的头发,信长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宫野君,你为了一年的收入就出卖我,真是太让我心痛了。”
“啊!”惨叫声传来,信长竟然将整杯滚烫的茶水倒进宫野森的眼睛里。
一脚踩在宫野森的胸口,织田信长朝门外大喊“既然有客人来了,就别站在门外,进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