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中年人下车打开后备箱,一一解释着,另外一个警察示意后排的头目也下车接受检查,他缓缓地打开车门,我瞬间一跃而起,向他的胸部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飞一般地逃跑了。我的逃跑惊动了附近的警察,他们快速地跑过去,围着那辆车展开了详细的检查。
我不能久留,必须逃离,并且必须将耳朵上的跟踪定位设备弄掉。怎么办,我逃到较为安全的地方,将耳朵一直在石头上摔打着,但就是安装的太牢固,怎么都摔打不掉。为了活下去,只能当机立断,以壮士断腕的勇气将那个可恶的东西从我的耳朵上弄掉。疼痛倒无所谓,关键是那个东西与我的耳朵成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如何断开,实在困难,正在我非常为难的时候,一只体型中等的狗经过我的眼前,我只能央求它帮帮我。它不忍心咬掉我的耳朵,我再三恳求并讲明道理,它才勇敢地咬断并撕掉了我的右耳,当然连同那个可恶的设备丢弃在了路边的草丛之中。
耳朵上的设备弄掉了,我就可以安心地四处走动了。我返回到那个检查点,已经不见人影了,一切好像恢复了平静。等了一会儿,一个警察拉着一只警犬走了过来,好像要寻找什么,我认为可以出面协助他们破案,就勇敢地跳出去,叫了几声,那只警犬向我跑来,看起来凶猛的可怕,但到我跟前,和善地问我是不是受害的狗。当我一五一十地将一切给它讲述清楚的时候,它将我领到那几个警察的身边,警察不知道用什么仪器在我身上一扫,就用对讲机说了句:“人不能放,就是我们要钓的大鱼,证据找到了!”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白金刚显得很激动地说:“能逃脱出来,算是命大,现在活着,就是劫后余生,什么也不奢求了,活一天快活一天!”
“接下来怎么了?”我问道。
能怎么,我成了他们贩毒的工具,我自然再次来了一次开膛破肚的手术,东西取出来了,证据找到了,他们即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警察还是聪明,顺藤摸瓜,将他们身后的一些人都抓获了。之前我认为的头目还不是最大的,只是送货的一个小小头子,大洋芋还在后面呐!他们都被抓住了。功劳,我自然有一份!
我遭殃的腹部,就那样被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割开缝合。疼痛难忍倒是其次,关键是反复折腾,已经难以彻底痊愈了。我因此就成为一个病体,一只耳朵被弄掉了,虽然不影响听力,但看起来总不成样子,美观从此就与我无缘了。腹部不时地会剧痛,但有什么办法呢?我真的想进医院像人们那样做一次全身体检,或者好好地住院治疗几天,好让自己能够彻底恢复健康。
“警察就没有在意你的健康吗?”白玫瑰问。
“他们,忙得焦头烂额,对他们受伤的战友都顾不上管,哪能管我呢?在里面生活了几天,我就趁他们不备,悄悄地溜了出来。出来之后,就在返回到这个城市,一天天地凑合着。”它终于说完了,对于其中的细节它好像不愿提及,我们也都知趣地保持了沉默。
真的是一场无法想象的历险记。好在它活了下来,还能坚持吃东西,能在太阳下面享受活着的快乐。想起它的不凡经历,我就不由地想到大默,大默说它的一位兄弟走失了,它们一直在找,莫非白金刚就是大默的兄弟,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地问:“你的兄弟一块,有没有一个叫大默的,全身油黑油黑的,看起来威猛,实则和善!”
“大默,是我的兄弟,你认识吗?它们在哪里?”白金刚激动地问。
我点了点头,但要说它们在哪里,我一时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