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安于怀更慌了,脑袋里一个劲儿的开始自己给自己翻起了旧账,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又哪里得罪她了。
“怎么还傻站着?快点来呀!”李沐骋觉得她现在这般的娇媚,某人照理说应该会把持不住才是,可这家伙怎么跟受惊了似的,老往后退呢!
“你、你先说你有啥目的……”眼前的男人显得有那么些紧张,讲起话来也是难得的结巴,连同音色中都带着一丝颤抖。
闻言,她有些恼,但一想自己是为了表达她是喜欢他的,就又把心中的怒意给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我能有什么目的,就只是想和你早点睡觉。这不……三礼拜没一起睡了嘛,每天都想你呢!来吧,我家亲爱的大蠢,让我们一起睡觉觉吧”
她的语调难得这般的软糯,言辞之间还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娇俏,让她自己听了都有些恶心,更别说从来没被这般招呼过的安于怀了。
只见他又悄悄的往后缩了一小步,脸上的紧张已然悉数化作惊恐,正踌躇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洞察了这样的情况,李沐骋也不在床上坐着了,穿好鞋子主动靠了过去,趁某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很是无赖的贴着他一通乱扭,嘴里还发出了一连串类似撒娇的哼唧声。
安于怀哪里受得住这些,当即拼了命的挣脱,想往楼下逃去,却是被某人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手指头,逃脱不得。
“不行,不能走,你今天必须和我一起睡。”
她有些着急,开始语无伦次的胡乱瞎扯,让安于怀听得有些傻眼。
“你到底搞什么啊?直接说行不行,我好慌啊!”
“我没搞什么,只是想你陪我,有问题嘛?”
她此举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依着自己的本心,把她想说的和想做的都表达了出来而已。
见她回得如此堂而皇之,安于怀也不再起疑心,索性放弃了挣扎,还主动靠了过来,“行行行,那就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便伸手勾过了李沐骋,往那张小床的方向走了过去。
“娉娉,醒醒,快醒醒。”
李沐骋感觉自己是被人给推醒的,而推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安于怀。
她睁开眼睛稍稍看了眼周围,发现这回她醒来的地方又有些特殊,应该是他们学校的大礼堂。
这间礼堂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半旧不新,且里面都是人,黑压压的一大片,光看着就很是拥挤。
对面的舞台上,有一群学生站得笔直笔直的,正唱着歌。一条横幅吊挂在幕布的上方,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这次活动的内容迎新年汇报演出。看这年份,应该是她上高二的时候。
所谓的迎新演出,顾名思义,是为了迎接新年而准备的,但高三不参加,因为他们要好好学习。
对于这个演出,李沐骋的印象其实并不是很深,只记得高一的时候,她演的是一个小品,而高二的时候,好像是钢琴配乐诗朗诵,她不喜欢,所以没有参加。
至于安于怀,他好像一次都没有参加过,因为他说,他不喜欢站在光亮的地方,而是更倾向于躲在暗处,当一个默默奉献的人。
对的,他好像就是这么说的,一说完就被孙圣言给怼得体无完肤,说躲在暗处的都是老鼠,而老鼠的物理一般都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