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一旁看着气炸,混蛋,人家不愿意嫁,他还想强娶,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霸道之人?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察觉到疼痛,她握紧小拳拳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避开他怀里的小姑娘,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俞繁在熟睡中被言欢一脚踹下床,闷哼一声,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手脚活络,嘴里还含糊不清骂人混蛋的媳妇,俊脸发沉,他现在越来越发觉,这个小媳妇不仅偶尔会耍流氓,她还有暴力倾向。
抬手捏了下眉心,准备叫醒她教训一顿,想了想,还是舍不得。
俞繁在床边站着看了一会儿猴戏,重新上床躺到她身侧,怕她在踹他下床,抬起一条长腿压住她作乱的双腿,手臂穿过她的颈项,将她禁锢在怀中,让她动也动不了,看她还怎么踹!
梦中,言欢正手脚并用的踢打着与庭月寒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忽然施展不开,她正害怕时眼前的场景一转。
她又身处在了一座巨大的宫殿中,满目喜庆的大红,她想要四处晃悠一番,可手脚像被定住一般,怎么都动不了。
诺大的房间内,突然有说话声传到耳侧,她再抬眸,便看见可睡五六人的喜床上,坐着一个与她一摸一样的小姑娘,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头上戴着小巧精致的金色凤冠,很是美艳。
与庭月寒长的一般无二的男人,同样穿着大红喜服,坐在她的身边,他说,“欢儿,你既已嫁我,你心里的那个男人,还是趁早忘了为好。”
此刻,他去掉本宫,改称为我。
小姑娘半垂下又长又密的眼睫毛不吭声,也不去望他。
男人自顾自的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小姑娘还是不吭声,漂亮的眼睛里却有泪滴下来,无声的落在手背上。
男人心疼的抬手替小姑娘拭泪,刚碰到对方,对方竟一头栽到他怀里人事不知。
他慌忙扶起她,“欢儿,欢儿,来人,传太医!”
不等太医过来,场景又是一转。
还是那个小姑娘,她穿着华贵的素色衣裙,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坐在梨花树下拿着狼豪笔画画,满院的梨花,她画的却是樱花,画里有个骑骏马的少年和望着少年的姑娘。
突然,出现了一个与庭月寒长得一样的男人,抽走了她笔下的画,看了一眼后,指责她不守妇道,愤怒的撕了她的画。
小姑娘神色麻木,没有去看他一眼,把手里的狼毫笔掷到地上,站起来转身便向屋内走。
男人两步追上她,扳过她弱不经风的身子痛心的质问,“两年了,我给予你万千宠爱,你竟然还忘不掉他?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小姑娘抬起早已失去神采的双眸望了他一眼,移开视线,声音轻的像羽毛,但落在他耳中却沉重的像铁锤,捶的他心口窒息般的钝痛,“当然记得,我答应你不再见他,可却没有答应你不去念他。”
小姑娘话落,得到他一个不算响亮的耳光。
她微偏了下苍白的小脸,脸上已经浮上了浅浅的巴掌印,她晃了一下身子,转身若无其事的往房门口走。
他怔怔的望着手掌,他竟打了她,他还是第一次打她,该死的,她总能让他失去理智。
还没走到房门口,她便晕倒在了台阶上。
男人听到动静,忙跨过去抱起她,又是急呼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