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摄政王,西北校场沦陷,我军伤亡惨重!”
闻言,坐在大殿之上谈论正事的二人,神色纷纷大变。
看了一眼那个军官,萧景睦眉头紧皱:“楠樾吗?”
云叶沉思,目光似淬了冰一般,令人退避三舍:“楠樾王不会那般莽撞……”
她看向那前来回禀的军官,眉头微拧,“林欲,你觉得会是谁?”
闻言,男人神色微微一变,旋即,立即低头:“楠樾王城府颇深,想必,他的野心并不只局限于一个楠樾,若是说偷袭,臣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景睦斜睨了他一眼,继而垂眸,抿了一口茶水:“可本王听说,楠樾王才喜得一小公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出兵呢?他就算不顾两国交好,也要顾及公主年幼。”
那人眸底闪烁着几丝晦暗的光,随即,拱手答道:“在幼女与天下之间,楠樾王的选择,可能并没有错误。”
一直盯着他的云叶,在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之后,忽而笑了起来。她看向萧景睦,询问道:“王叔,咱潇黔,是不是没有人了?”
看着她,萧景睦的神色,难得的没有了那样的生硬:“咱潇黔人才济济,可若说都是忠臣,自然是不可能。五洲并立,天下混乱,一个不留神,潇黔,再出了一个像当年的苏丞相一般的人,也很是可能。”
话音刚落,他看向那男人,神色是同往常一样的冰冷:“可若是出现了那等人,为了潇黔的江山……林将军说说,该怎么办?”
闻言,林欲眸底,划过了一丝冰冷。他抬眸,不卑不亢的看向萧景睦,声声铿锵有力:“杀无赦!”
“林将军果然是个忠臣!”云叶在他抬头的的那一刻,清楚的看到他的右脸上,有一条淡淡的疤痕。
疤虽不深,却很长。
想到什么,云向他询问:“若我没记错,林欲你是楠樾人士吧。”
他颔首,眼向下看着,云叶倒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云叶:“既然如此,楠樾王好歹也算是你的旧主了。”
林欲:“是,但微臣只追随明主。”
云叶静静地看了他很久,方才笑了:“好了,我知道了,既然有了第一次,便还会有第二次,林将军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抵御外敌啊。”
林欲应声,便离开了大殿。
她他走之后,云叶脸上的假笑,也消失殆尽了:“攘外必先安内,怕就怕潇黔出了内奸。”
萧景睦神色淡然:“派人盯好了便是。”
而楠樾那边,得知潇黔西北校场被偷袭,俟琰的脸色,阴沉如夜。
“阿琰,这会是谁干的?”抱着念儿,俟颐站在他的身边,试探的问道。
念儿出生已有近两个月了,小孩子长得快,刚生下来的时候,还是皱皱巴巴的,可经过这几天的喂养,小脸白胖白胖的,好一个俊俏的小美人。
这个时候,她舞动着小短胳膊,小小的手摸摸母亲的脸,再摸摸脖子。
尽管她还不识人,可整日里粘着俟颐,几乎一刻也不能给抱走。可见,她知道谁是娘亲。
“不管是谁,反正都认为是孤做的。”俟琰沉声说道,随即,伸手抱过女儿。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这个亲爹带娃,已经是练得有模有样了。
尽管他抱得很舒服,可人家,依旧不肯。
“哇哇哇……”
刚一到亲爹手中,小家伙久违的哭声,便又开始了。
俟琰的神色有些无法描述,看着宝贝女儿,不管他怎么哄,却都是没有办法。
“念儿,你要认识爹爹呀,是不是?爹爹抱的多舒服呀,对不对?不哭啊不哭,爹爹最喜欢念儿了。”俟琰仍旧不肯撒手,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带娃,却这么的不给他面子。
看着她哭,俟颐有些无奈。
这爹当的……
“哇哇……”
都哭泪了,念儿还是不停下来,她朝着俟颐那边,伸了伸胳膊,哭声令俟颐不得不低头。
实在是看不得她再哭下去,俟颐上去,已不知道多少次了像他要娃。
“小家伙,真是不知道你娘有多累。”俟琰沉声对着女儿说着,虽是批评,却难掩宠溺。
哄孩子哄得急了头,二人都不曾察觉到有人进来。
看着往日这庄严,肃穆的大殿,此刻却到处都放着小孩子的玩具,俟辞有些无奈。
看着俟颐正要把孩子抱过去,俟辞急了眼,立刻上前,满面春风:“哎哎哎,我来我来。”
见他要来跟自己抢女儿,俟琰脸色一沉,立即抱紧了宝贝闺女:“做什么?没见孤的宝贝女儿还在哭啊,你来添什么乱?”
俟辞一脸茫然:“五哥,这是我的宝贝侄女,我还不能抱抱了?”
“她不让你抱。”
头也不抬的扔给他一句话,俟琰继续哄着自己哇哇啼哭的女儿。
俟辞不信邪,念儿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不给他抱?
微微弯着腰,俟辞伸出一根指头,在念儿眼前晃了晃。
可神奇的就是,小家伙看到他,啼哭声竟真的小了下来。
一把握住俟辞的手指,满是泪水的眼睛,盯着俟辞的放向,看着。
俟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