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的举动着实也叫宫里的人为之大吃一惊,没有人会想到当初柘樾在派人设计园林时还隐藏了一座足以富可敌国的玉台,自然也只有曾经凤凰台的主人修双卿才能触发机关,成就此番惊人的景象。
修双卿在走回客栈的路上便听百姓喧哗吵闹不绝于耳,她也仿若置若罔闻,淡定地走回了客栈。她还记得那姓肖的公子还要送她会飞的机关鸟呢。
寻到肖公子时,肖公子正在喝药,见修双卿进来了,作势手握拳头咳嗽了两声。
修双卿脚下微微一顿,在床沿坐下,瞧着似是漫不经心的问:“已经十余日了,公子的风寒还没有好?”
肖公子看着修双卿的眼睛好似是有流光闪过,“这是我自小带下的旧疾,姑娘若是嫌带着我碍事,我看我也快好了,姑娘就去……咳咳咳……就去行自己的事情去吧……咳咳……”
他说着,突然又咳嗽了起来,修双卿看他咳得眉头皱起,很是难受的样子,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修双卿没有回答他的话,说:“先前你说要给我的小鸟做好了没?”
肖公子点了一下头,从一旁取出一只上了红漆的小鸟,交到修双卿手心,还不及修双卿的一只手掌那么大,小巧且精致。他看着修双卿,问:“你可喜欢?”
修双卿微微莞尔,“多谢公子。”她的两只细若柳枝一般柔软的手交叠覆盖住手里的小鸟,算是珍视。
肖公子脸上也有些许的笑意,却将眼底那抹意味隐藏得极微谨温柔,又道:“姑娘可听闻了一件在帝京里发生的新鲜事?”
修双卿问:“什么事。”
肖公子道:“我只是先前听别人说的,数月前当今陛下会西州王,出言相击,有意逼反。”
修双卿闻言只是嗤笑了一声,手不觉的压了压。
肖公子留意着修双卿的神情,又道:“以如今姜镜奕手中势力并不是不可能之举,只是他若想将西域领土一举收纳,却是痴人说梦。”
他说得确实没有错,姜镜奕虽有两派血脉,他的父亲曾是西州最高统治者,他的母亲是连国一名庶出的公主,他的父亲在位时却是个居大妄功的狼心之人,行事过于浮躁,不及城帝沉着冷静与伺机而动。
说起来,姜镜奕先前之所以会选择助序颂登上太子之位,若说是因为序颂在九位皇子中最不起眼,与他同样还不起眼的还有四皇子,为什么姜镜奕帮序颂而不助妙闵?一是序颂性格阴戾而记恨,二是他是庶出,满心仇怨无处发泄,姜镜奕在见到他时想到了自己。
可若说他要逼西州开战,而不明确与它开战,真是因他如今不清楚西州的军力。当初赫冬曲奴只带两万人便可冲破修国数城直攻帝都,还能与宫中大半禁卫军势均力敌,暂不可分出胜负,且不说有姜镜奕故意放水,以赫冬曲奴冲破数城的势力便可看出他大将军的头衔并非浪得虚名!
修双卿微微抬首,看向肖公子的脸,笑着说:“放心吧,明年世国和西州的友盟会就开不了了。”
她的容貌虽然平庸无奇,笑容却很是能撼动人心。肖公子不禁被她的笑容撼得一愣,很快回转过来,饶有兴致,道:“那姑娘可听闻近来许多人流传的,前朝丞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