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的一声开了,李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袋东西,arry跟在后面。
韩越顺手擦掉眼泪。她已经不想再哭了,她心里默默发誓以后不会再为他哭了,就这一趟,她的泪泉干涸了。
李密瞟了一眼旁边的报纸,意识到韩越看到了报导,她思索了一下,抿了抿唇,善解人意的问:
“你知道了?”
该来的都来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特别是经过刚才葛勤勤闹的那一出,她反而更能坦然地面对了。韩越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
“早就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了。他要在未来的几天之内迎娶马维维,一场别开生面的王子与公主的世纪婚礼即将举行。”
“你见他的时候,告诉他你是谁了吗?”李密不确定的问。
韩越点头又摇头:“我告诉他我是韩越,给他看了我们的婚戒,他记不起来了,一点都记不起来我是谁了。”
“你怎么不告诉他,原来你们相爱,都要结婚了?婚礼上的新娘应该是你?”李密就知道这个女人死脑经。
韩越要怎么告诉他?她不是没试过,可是那样的情形简直是自取其辱。他形同陌路的神色和语气,以及和马维维恩爱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想起来心里还是一层凉意,如同被坠入冰河冻得心都要结冰了。
“说什么?你没见当时的情形,我在他眼里形同陌路。他和马维维亲密互动,说了他会相信吗?他们顾家以前就不接纳我,现在会倒过来帮我说话吗?马维维说得没错,我只是个替代品。他亲口告诉我他只爱过安然和马维维,是因为爱马维维才娶她。”
说着,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一仰而尽,喝了水,说话的声音不那么沙哑了。
李密愣了愣,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忍气吞声被抛弃?”
韩越苦笑一声,笑容深处透着悲凉:“你以为我还能怎样?我早就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距,还是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他。也许是我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东西,僭越了不该僭越的规则,逆天而行,所以我遭到了天谴。”
“我觉得至少要告诉他,他的生活中曾经有你,曾经深爱过你。”李密被她绕的有点晕,不解的看着她。
一直都没说话的arry也说话了,他认可李密的说法。虽然他不喜欢顾挺之,但是他希望韩越幸福。他说:“我觉得李密说得对,至少要告诉他,他曾经深爱过你。”
“你们也知道是曾经?”韩越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话语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听起来凄凉:“既然是曾经,让他知道了又如何?他会改变爱马维维的心意吗?只怕我是自取其辱!”
“我去帮你找他,至少婚礼还没有举行,也许还可以挽回。”李密为她不值,冲动的往外走。
“我也去帮你找他。”arry也冲动起来。
“你们给我回来!都给我回来!”韩越的声音听起来是厉声喝斥,近乎咆哮。
李密和arry都吓了一跳,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定住了脚步。他们从来没见过韩越以这种语气说话,更没见过她以这种方式对他们这样说活,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很委屈的看着她。
韩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知道不应该大声吼他们的。他们都是为她打抱不平,而她只是不希望他们去找顾挺之。她放低了声音:
“你们回来,不要去见他,不要告诉他任何我们的事情。”
她抬起头,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李密和arry。
“我现在就差没自杀,如果你们胆敢告诉他任何一个关于我和他的事情,透露一个字,我立即死给你们看。想要逼死我的,尽管去。”
她的语速放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听起来很冷,就像西伯利亚的寒风那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