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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会持续进行着，万航这边换着花样出了一波又一波的菜。因为维持召唤的进化之力消耗，每出一波菜之后万航都要解除大部分兵丁的召唤，专心补充进化之力。

其实进化之力的消耗没那么严重，但是万航故意拉长了补充进化之力的时间，缩短补充的间隔，释放假情报。

作为天选者，每时每刻都在进行情报战，尤其是秘宗师这种本身就有情报优势的职种，成功的情报战能有效的增加他们的优势。

食客们才不管这些，贫民们流水一般的通过进餐区，除了自己大快朵颐之外，还把食物装在各种容器里带出了会场，分给他们的亲人和朋友。不过没有在会场经历过香气勾引的人，对荒兽肉显然还心存芥蒂，并不是太敢吃。但是只要有人吃了，他马上就会拿起距离自己最近的容器或者袋子，冲向会场。

再加上网上有很多人看了现场那些大快朵颐的生动画面，忍不住也跑来想试试，所以四个小时过去了，聚集在闵行体育公园的人不减反增。

网上“荒兽肉真特么好吃”的言论也快速的增多。

尤其是居住在中环的平民，很多人在抱怨“因为防疫我们根本出不去中环只能干看着所以更馋了”。

上等人们依然在冷眼旁观，不过讥讽的内容发生了一些改变。

“就算真的味道很好，他怎么赚钱呢？区区贫民，加上中环那些平民不对，就算所有普通人都来吃他的荒兽肉，这些人哪儿有那么多消费力？”

“是啊，本来民生产品现在各家基本都是在当作公益在做，粮食之类的刚需产品则需要囤货抬价才有足够的钱赚。他这个敞开供应的，难道想走薄利多销路线？”

“荒兽需要组织狩猎队去狩猎，本来就没法薄利多销吧，毕竟狩猎队的天选者人工都不会低的。”

“说不定他打算自己变荒兽，然后切自己的肉下来卖呢。”

“总之我们等着看他笑话就好了，今天他这个活动越成功，今后他就摔得越惨。”

其实这个时候贺雷修斯的很多天选者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我偷吃了一点荒兽肉，味道是很好，而且据说林零零他们早就吃过了，到现在都没事。可是，这玩意真能维持整个集团运转吗？”

“是啊，集团还收留了一堆不能工作的儿童呢，架子铺那么大，真能靠荒兽肉维持下去吗？”

“你怕什么，你看集团高层那么多各家的大少爷大小姐，上海四大家族里面，林家徐家和钱家的小姐都在我们这。”

“苏家也在，你不知道吗？没当上高层管理而已。”

“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倒不了啦。”

这边万航又出了一波菜肴，正在恢复进化之力，一直在天上的徐远野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辛苦啦！”

“谢谢。”万航接过徐远野给的水，然后往玄机里装填了一块新的时间晶体。今天万航使用的时间晶体都经过伪装，就是要那些潜在的敌人错判万航技能的消耗。

徐远野看都不看那晶体，直接指着正在由贺雷修斯的雇员们搬下烤架的烤全龙：“那个可以吃了吗？”

“早就可以了，为了保持大家的期待感，所以才继续架着烤，实际上火焰的温度被天选者隔断了。”

“太好了，我馋那个好久了。对了，我有个疑问，你的兵为什么能帮厨？这些兵丁们那个年代，烹饪的手法没那么多吧？”

万航耸了耸肩：“是这样的，这些士兵不能使用我的技能，但是我拥有的手艺却能够通过精细指挥的方式暂时交给他们。这样做很耗进化之力的，你看这快五个小时了，我已经用掉几块时间晶体了。”

徐远野伸头看了看万航手边小盒子里已经变得混浊不清的时间晶体，然后称赞道：“情报战做得不错嘛。我都被蒙住了。我再问个问题哈……”

“爱过。”

徐远野扑哧一下笑出来：“什么鬼！你也玩起这个在古代很有名的梗了。别打岔，我问你啊，你就不打算在上层推广荒兽肉了吗？现在贫民们吃得这么开心，会让上层认为这是底层人才喜欢的玩意儿，会增加在上层推广的难度的。还是说，你其实另有打算？我们集团真正要做的事情并不是经营荒兽肉？这只是个烟雾弹？”

“如果是烟雾弹，你能原谅我的欺骗吗？”万航反问。

“当然原谅你了，烟雾弹这东西，骗不过自己人就没法骗过那些聪明狡猾的对手。烟雾弹啊，那我就期待着你揭开谜底的那天喽。”

徐远野话音刚落，下面的人群就发出了欢呼第一块烤全龙送上了餐桌。

食物的分发一直持续到天黑。中间三蛋多次用自家的直升机运送锯齿龙过来，到天黑的时候整个上海已经找不到活着的锯齿龙了，全到了饥肠辘辘的贫民们的肚子里。

车队通过检疫，撤回中环之后，万航召集集团的中高层，开了个庆功宴。宴会上很多人像徐远野那样，提出了“这是不是障眼法烟雾弹”的疑问，万航全都表示“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