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红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念之间,便把整个色渊闹了个底朝天。多多死了,胡欣也死了,还有许多云庄雨园的工人也死了。
即使那些幸存下来的人,也成了精神病。
她且喜且悲着,骰牯却来了。骰牯的到来,紫嫣红便把那事情对骰牯说了,毕竟骰牯是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人,犯不着什么事情都瞒着他。再说,骰牯是比较内敛的人,不会到处乱说。
骰牯喜道:“恭喜色王,不但功力大增,而且还平衡了我们欲界最难以启齿的戾气。这份夺天地之造化的功力,除陛下之外,恐怕无人能及啊。”
紫嫣红嫣然一笑道:“赌王,现在我正在忐忑不安呢。羞花经固然可能成为我的一种武器,但是,我在舞蹈羞花经的时候,一样也处于一种忘我状态之中。这样,我自己也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如果道法高深之人,要置我于死地,也是很容易的哦。”
骰牯道:“这也有道理,那只有慢慢地修炼,悟出里面的道理,也许就能弥补这个缺点。”
紫嫣红笑道:“那也只好这样了。我发现我自己对这样的舞曲都有些入迷了。”
骰牯道:“我就是不明白,陛下为什么就不放手让我们像东瀛人一样搞一些生化和物理研究,让我们也像他们一样造出一些生化武器和研制沧海桑田计划之类的自然灾害,如果这样的话,我相信我们不会研究得比他们差。”
紫嫣红笑道:“陛下说,研制这样的东西,就像打开潘多拉之盒,把灾祸之虫放出来了,要收回去简直是不可能。它迟早会害了整个凡尘,甚至整个欲界。所以,我们不搞这样的研究,只是通过强化自己的法力来抵御这股邪恶的力量,也许会更安全些。”
骰牯道:“虽然道理是这样,但是我们却要冒很大的风险啊。况且,如果敌人太强大,我们就会输掉这场战争。”
紫嫣红道:“陛下也明白这个道理。也许他另外有安排吧。况且我们有像骗王一样机智殊世的人,料想他们能预料到这事的重要性吧。赌经一书,你研究得怎样了?应该受益匪浅吧。”
“还好,我的赌技进步也不还有对我的万骰天虹的绝技也大有裨益。“骰牯道。
“这就好。从八饼这事看来,东瀛异人开始耐不住寂寞了呢。”紫嫣红道。
骰牯道:“欲宫和他们必有一战,这是无庸置疑的。然而战况如何,却是很难说。我告辞了,明天我还得外出办事。”
第二天,骰牯来到胭脂江边,登上一艘船前往杏花渡。他要查看一下那些精赌的东瀛武士究竟来自何处,听惠芳说,那个山木曾经说他们来自“幽冥谷”。但是骰牯找遍了所有的地图,都没有查到有这样一个地方。
他决定亲自去杏花渡附近的小山村查看一翻,看看究竟有没有这样的一个所在。
这艘船是一所很大的货船,骰牯拿了一些钱给那个管事的,才让他搭上船。骰牯坐船的理由,只是想看看江景,并思考一下如何去查访。
他站在甲板上,任凭习习的江风吹拂着自己,看着远处的海鸥自由自在地飞翔在蓝天白云之间。
“春和景明,把酒临风,喜洋洋者矣。阁下气宇不凡,理应不是凡人,何不畅饮一杯,以抒情怀?”骰牯听到身后有人这样说。
骰牯回过头来,吃了一惊,只见一个连体人,两个头,两双手,两个躯干,大约肚脐以下都连在一起,脚才一双。骰牯笑道:“既然二位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
连体人从船舱边拿来一张木台子,两只简易的凳子,三人坐下。
连体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酒,拿来三只杯子,倒好酒后,递给骰牯一杯,然后他们自己每人各执一杯道:“来,干。”
连体人道:“观阁下气度,决不是凡人,不知道阁下是什么来头?”
骰牯道:“只是一个闲人。靠着祖上留下来的产业过日子,只会吃喝嫖赌,不干俗事。”
连体人道:“好,好。这样的闲人,自由自在,比仙人过得还好啊,羡煞旁边人哦。”
骰牯问道:“两位看来也不是俗人啊,不知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连体人道:“我俩虽是两人,但我们却当自己是一个人。熟悉我们的人都知道,其实我们只能算是一个人,我们叫做北风六条。”
“北风?六条?”骰牯疑惑道,“怎么取这么奇怪的两个名字?”、
连体人笑道:“不是两个名字,而是一个名字。只因我们平时没事,喜欢找人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