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雕由于是“摆场子”事件的始作俑者,所以在处理这个事的时候,也背了个处分。
宋娟娟听到这个消息,觉得过意不去。有一次放学的时候,他们俩走在水印丹堤的花径上。何思雕在前,宋娟娟在后。
宋娟娟几步跑过来,对何思雕说:“思雕,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何思雕疑惑地道:“哦,什么话呀?”
宋娟娟不理他,带着他走到一丛湘妃竹后,冷不防转过身来,惦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满脸红晕地说:“思雕,谢谢你。为了我,让你挨处分了。”
说完,她像一只花蝴蝶一样翩然飞去。
那只藏獒早回到了宋娟娟身边,看到宋娟娟亲何思雕,“汪汪汪”地对着何思雕叫了三声,然后跟着宋娟娟走了。
何思雕懵了,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事情。被学校里处份这件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满腹心事地回到家里,却接到玉侯的电话,请他去玉泉饭店一叙。何思雕问何事,玉侯说无事,只是许久不见,想聚一聚。
反正是周末,父母又不在家,去聚一聚也好,省得到叫外买。
玉侯和肥马轻裘都在。原来,玉侯在胭脂江上的鱼贩的手里收购了两只特别肥大的鲤鱼,剖开之后,满肚子的鱼卵,玉侯叫自己的厨师烹了两大盆鲜美的鱼下水又不知从哪里买了两瓶昂贵的陈年女儿红,特别地香醇,所以特地请何思雕一起来品尝。
何思雕道:“二位大哥啊,我何思雕天天吃你们的,多不好意思啊。什么时候我作东,请二位哥哥吃了顿。”
肥马轻裘道:“还是罢了吧,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好东西请我们?况且你又不在酒肆之中,料想也很难碰得到什么奇特的吃食。”
何思雕道:“也是。我不是其中人,也一定找不到什么美味佳肴来请二位大哥。”
玉侯道:“自己兄弟,不用分你我。有吃便吃,多说便生分了。来,我们先干一杯!”
三人端酒干了一杯。
透过酒店的大玻璃窗,只见边上的胭脂江上灯火如繁星璀璨。胭脂江水真如一江殷红的脂粉水,波光潋滟。一轮明月高挂空中,周边没有一丝儿云彩。整个天空像是在碧玉盘上缀着一颗圆圆的宝石。
何思雕夹了一筷鱼卵尝尝,道:“好,果然鲜美无比,我还没有吃过这么鲜美的鱼卵。大哥何不奏乐一曲,孰不辜负今夕之江火明月?”
玉侯黯然道:“兄弟啊,我们今天请你来喝酒,其实也有解闷的意思在里头。我的同宗师妹幺鸡近几日遇害,而她的老公八饼也被害成了残疾人,我们兄弟正在不爽,所以才邀你来喝酒,现在哪里有心情奏乐?又怎么敢奏乐呢?”
何思雕歉然地道:“哦,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有这回事。你的师妹被什么人所害呢?又是怎样被害的呢?”
玉侯喝了一杯酒道:“唉,兄弟啊,你不是个中人,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中的事。我师妹是被东瀛一伙专擅博戏的人害死了,我们正思量着报仇的事情呢。”
说着,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拣能说的都跟何思雕说了。
肥马轻裘却一声不吭,只是一杯杯地喝酒。
何思雕静静听着玉侯讲述,让他发泄出心中的郁闷陪着肥马轻裘举杯,让他借酒浇愁。
自从年前在城堡酒店相聚狂欢之后,八饼和幺鸡两夫妻便遵照赌王骰牯的命令,到浮城市上游的一个名叫杏花渡的河埠头小镇,建了一个娱乐场。
杏花渡位于浮城市和安康市的中间,欲界在安康市所设立的驿院也多起来了,规模也不断地扩大,食渊系的沈腾成了安康市的总管,有许多信息都报告给八饼和幺鸡处理。
杏花渡一个美丽的集镇。古道石溪,小桥流水,深巷青砖黄瓦中,隐藏着许多的美女。杏花绽放的时候,青砖黄瓦间便缀着一簇簇的雪白。
这里的赌风也很盛,男女老幼都相信发财要靠命运,都想去利用自己的余钱去博一博。
八饼和幺鸡一到这里,便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他们租了一幢很大的房子作娱乐场地,把它装修成集赌博娱乐住宿一体的娱乐城,名叫“博娱娱乐城”。
八饼和幺鸡住了娱乐城的最顶层的一间豪华套房里。幺鸡很聪明,有娱乐城的管理经验,所以他们的娱乐城很快便走上了正规。
忙了两个多月之后,终于忙完了。这天晚上,八饼提了一瓶好酒,叫酒店里的厨师炒了两个好菜,等着幺鸡回来。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幺鸡才回来。一回来便躺倒在床上,弛然道:“哎终于走上了正规,可以放松放松了。”
八饼像一只色狗样爬在她身上道:“夫人辛苦了。这么多的烦心事,亏你还处理得这么井井有条。我可是一看就脑袋大,眼前直转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