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女童眼巴巴的看着大鸡毛掸子往下飞去，得到命令的她们不敢离开。可怜兮兮的看着比他们高上一个头的小妹，像是站在餐桌边盯着美食的馋嘴小孩。

小妹发出不明意义的哼哼声，得意的说着：“真拿你们没办法。”小手一挥，一大团白雾聚集，递给身前的女童。女童接过白雾，送入嘴里，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小妹捂着嘴，对围着自己的女童说道：“都有都有，乖乖的。”

李致远没有注意到小妹得意的分发用白雾做的棉花糖。影子里轮回盘的锁链在剧烈抖动，像是想要飞出去。各色花朵花心里升起缕缕白烟，在上空成为一片白雾。一人高的黑色枝干撑起花朵，花朵的花萼下有细细的尖刺。绿叶在石笋的光芒下泛出苍白色的光泽。被小妹刚才扫开白雾的风吹动，摇摆的枝干划破清可见底的水面泛起一层层细细的涟漓。水面之下是黑色的淤泥。淤泥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却又没看到有什么东西钻出来。

小妹给李致远的鬼仆女童们分发完白雾凝聚成的棉花糖，见到姐姐停下，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可怜巴巴的看着姐姐，拉拉姐姐的衣角也想要讨些棉花糖吃。

两手叉腰的小妹昂起头对着小弟问道：“谁最好？”

重新回复平静的水面有些不平凡，以李致远远远超出常人的视力看不出淤泥里蠕动的东西。

被小弟的马屁拍的爽爽的小妹在诱惑小弟许下无数不平等条约之后，很是大方的给了一个比小弟头还要大的棉花糖。

志得意满之后，才想起好和哥哥吹嘘一下，看到花朵，一拍脑袋，“哎呀，快来不及了。”坐在地上，脱下小皮鞋，脱下布袋袜，卷起裤脚到膝盖处。纤细的小腿踏入水面。被水淹过的小腿血管清晰可见，淤泥改过脚踝。像是有些痒，脚趾搓动两下，站起的小妹卷着衣袖对着哥哥说道：“你的女鬼借我用下，你就不要下来了。”不怀好意的拉长声音学着李致远的音调说道：“会死的哦。”

“这里是什么？”

“烦死了，等我忙完再说。”对着鬼仆们指指点点，你们吃了我的东西，就要听我的话。不能乱跑，不能沾水，不能乱碰东西，让女童们排好队，带头走入花丛里。小弟像是猪八戒吃西瓜一样，小脸埋在棉花糖里。听到姐姐叫自己，抬起头走到队伍的最后，青灰色的脸上还沾着丝丝白色。手上的棉花糖很快都送入嘴里，小手在脸上搓了几下，把脸上的白雾揉成一团，对着李致远露出笑脸摆摆手，飘起跟着队伍走入花丛深处。

小妹充满元气的指挥着小女鬼们采摘花朵。看起来不会有什么事，白雾又开始聚集过来，把花丛重重掩盖。有些无聊的李致远蹲在地上，地上的红色草叶越往底部颜色越深，看起来有些不详的红色草叶顶端的颜色鲜艳。发现地上有一抹白色李致远拨开草叶，提起白色的石头。抹开被手心融化的薄冰，鹅卵石一样的椭圆白色石头像是镀上一层釉面。表面十分光滑，细细的红色黄色纹路在釉面下排列。石头留下的地方涌起水，很快被冻成一层冰面。

在周围找找，还有着不少的白色和淡黄色的石头，有些石头已近非常接近圆形。白色石头最大的只有一个巴掌大，最小的也有三根手指宽。非常奇怪的没有在石头下发现任何生灵，这里像是只有植物组成的地方。

女童们大呼小叫的回来了，李致远放下手中的白色石块，无聊的李致远在地上用白色石块摆出一张笑脸的样子，这里的环境很压抑，李致远觉得一张笑脸能让小妹缓解心情。

双手捧着花朵围着李致远献宝的女童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有多努力。这些花朵长得有高，多漂亮，那些尖刺刺人有多疼。

笑着安抚这个夸奖那个的李致远听到了怨气满满的冷哼声。小妹把几个圆形的果子放在地上。两手抱着果实的小弟跟在身后。拿着果子放在水里清洗的小妹低着头，帮着小弟把果实放在地上。小弟把手里最后一个果实放在地上之后，跟着女童跑到浓雾深处。李致远拿着果实观看。漂亮的花朵长出的果实并不美丽。像是放皱了的百香果，褐色的皱纹握在手里非常的粗糙，果实一面的皱纹像极了一个老人皱着眉头哭泣的样子。放下果子，拿起另一个，翻转果实，果然又有一张人脸长在上面。若有所思的李致远看着小妹。

感受到李致远的视线，被看的很不自在的小妹终于开口：“这里就是长着制造狂暴药剂原料的地方。没有通灵能力的人进来，最大的可能就是疯掉。妈妈当初不让你进入，是因为你的鬼仆还没有通灵，不能吸收这里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