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意外地看着帮自己的人,附和一句,“这位仁兄说得太好了,多谢这位公子相护!欸,若不是…恐怕…”
好一个角儿,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刑探大人,他们这种目无纲纪草菅人命之人是不是该抓回百川院审判?”
“对啊!”
方多病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忽然觉得好像被耍了,但他们二人目光坚定,并非坏人模样,特别是那位蓝衣公子…
长得好漂亮,这么漂亮的人,不该是骗子…
那位李神医也生得儒雅俊朗,不似作假,他们说得没错,风火堂所做的这些的确是草菅人命,如今更是以强欺弱恐吓胁迫人去救一个死人。
方多病点头,“离儿,去传信。”
“欸欸欸…刑探大人您稍等,我们…我们马上走!不叨扰诸位了,告辞告辞!”
风火堂见势态不妙,打算回去找堂主商议一番再来。
他们连妙手空空都来不及带走,灰溜溜离开,方多病看向并排站着的二人,“二位先生,若他们再来找麻烦,尽管来找我。”
“今日见到二位觉得是缘分,何不如我们上去喝一杯?我请客。”
李莲花拱拱手,“那…恭敬不如从命。”
“多谢公子慷慨。”
三人在方多病房间喝酒,妙手空空的棺材板车就停在后院,李莲花眼神飘忽,有点心不在焉,脑中疯狂思索如何甩掉二人…
严格来说是针对东方不败的法子,后者斜他一眼,故意喝下那杯掺了料的酒。
他和方多病一前一后倒下,李莲花对着方多病絮絮叨叨一阵,又意味深长看了东方不败一眼,跳窗离开,带走‘死而复生’的妙手空空,在树林尽头遇见了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看着他的东方不败。
“嗨,二位,好巧啊。”
李莲花还未等说什么,妙手空空瞪大眼睛,“花花…你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个大美人?”
东方不败听得这句‘花花’蹙起眉头,三人皆听到后面纷乱脚步声,应该是风火堂和方多病追过来。
李莲花撒腿就跑,顾不得身后的妙手空空,妙手空空大喘着气,“你…你等等我啊…”
山下有两匹马,李莲花早就有准备,他拎起妙手空空的后衣将他带到马上,回头看了眼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东方不败,那妖精冲他笑了笑,纵身一跃坐在了他身后。
“你…!”
“驾!”东方不败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就飞奔起来,后面明亮点点,是风火堂的人和方多病在崖边驻足又无计可施的身影。
李莲花抢过缰绳,东方不败无奈松手,与他贴得近了些,双手抱上他纤细的腰腹,他明显感觉到他的腹部一僵,又变本加厉将下巴担在他的肩膀上。
李莲花闻到幽幽青莲香气钻入鼻间,又因着身后之人动手动脚,他不自觉绷紧身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放开我!”
东方不败还以为他变了多少,就算现在或许是东海大战十年后的李莲花,也改不了会被他拿捏的结果。
“李神医,这马儿跑这么快,我害怕掉下去。”热气吹在李莲花耳后,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脸颊越发滚烫,身子往前倾了倾,想离他远一些。
“阁下武功超群,区区轻功怕是不在话下,何须与我同骑一马?”东方不败无赖,他往前走一点儿身后之人就往前贴一点,甩都甩不掉。
“这不是省时省力吗?”东方不败不确定身前之人是什么脾性,未敢再大胆冒犯他,只虚虚抱着他的腰在他身后老实坐着。
等到了一处空地,李莲花与妙手空空做了一些交易,当东方不败听到漆木山遗留下的菜谱之时猝然转头。
“你说什么?你师父的菜谱?”
漆木山死了?
李莲花不明白他为何那么大的反应,提起师父他越发落寞,将菜谱塞进胸前衣襟,又收下五两银子,漫不经心听着妙手空空给自己的消息,然后转身离开。
妙手空空走远,东方不败才拉住李莲花,“漆木山死了?他怎么会死?”
听得这句话,李莲花眼神越发严肃,若是直接指认他是李相夷或许他会囫囵瞒过去,但他提及漆木山,他便不可能继续伪装下去,“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