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秀一听这话就急了,“公公这是怎么说话的,什么猫狗的?魏姑娘可是皇上一道圣旨从宫外召进来的,有皇上御赐的令符。皇上也说了魏姑娘可以随意进出御膳房。”
兰秀原想着自己说话不顶用,搬出皇上来他该知道怕了吧?谁知道张富眉毛一扬,一脸轻狂的道:“这我可就不知道咯,这汪公公也没让人来传过消息,我不知道什么宫外的姑娘。既说是有令符,那便将令符拿出来便是。看过令符,咱家自会放你们进去。若是没有,那就怪不得咱家了,这里头的东西可是整个宫里的吃食。万一谁下点毒在里面,这砍头的罪,我可担待不起。”
张富越说越得意,大有要将二人赶走之意。关于魏雨欣要进宫的事,他自然是老早就知道了。这些消息,在宫里打听起来本就不费什么事,更何况这来御膳房的人,那个不给他三分颜面?只是这事儿既然汪忠德没来说过,他自然就当没听过,先为难为难这毛丫头再说。
原本想着总管一死,他这个副总管怎么着也得升官了。谁知等了几天升官的消息没等着,却等来了这个消息。他心里早已经憋坏,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正所谓不知者不罪,等到时候想追究罪责,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
他这样一说,兰秀被噎的哑口无言。原想着用皇上来吓吓他,倒让他寻了空子。忍不住偷偷看了眼旁边魏雨欣的表情。
只见魏雨欣一脸淡然的看着御膳房内,既不生气,也不恼怒,看不出在想着什么。
张富见自己的举动并没有让魏雨欣有丝毫的不快,倒是惹恼了自己,忍不住道:“若是没有令符便赶紧滚,别在这挡道,耽误了皇上用膳的时候,您的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一说完,魏雨欣呵呵一笑:“公公说的是,既然如此,我现下便秉明了皇上,我手艺不精,难当重任,除夕宫宴便交由公公来做吧。”
魏雨欣此刻若还不明白这太监为何跟自己过不去,那就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自己初来乍到,肯定不可能在别的地方得罪他。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进御膳房做菜一事,估计是动了人家的蛋糕了。
只见张富冷哼一声,“你尽管去回禀便是,咱家可管不着。咱家这是按规矩办事,即便是皇上来了也不能怪我。谁让你自个儿拿不出令符来。”
魏雨欣点点头,“这是自然,只不过如此一来皇上恐怕会觉得公公年岁已老,不懂变通,往后恐怕也不会让公公再执掌御膳房了。反正我是不怕,大不了挨顿打,出了宫还继续做我的生意。公公就不一样了,这往后的日子怕是只能老死宫中了。看公公的样子,平日里得罪的小太监、宫女也不少。往后没了权势,还望公公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