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月黑风高、乌云蔽月的夜晚,刘涛和李逸身着深色粗布衣裳,那衣裳的颜色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他们将面容深深遮掩在宽大的斗笠之下,仅露出的双眼透着冷峻与决绝,小心翼翼地朝着各个村子潜行而去。他们的身影在狭窄曲折的小巷中快速穿梭,如同暗夜中飘忽不定的幽灵,没有一丝声响。
刘涛身姿矫健,步伐轻盈得如同狸猫,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地上,未发出丝毫声音。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沓写满王富贵累累罪行的告示,那告示像是即将点燃反抗之火的火种。李逸则紧紧跟在刘涛身后,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紧张的情绪让他的呼吸略显急促,他的心跳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是战鼓在擂动,为这场危险的行动增添了几分紧张的节奏。
当他们来到村口,刘涛宛如一只机警的猎豹,迅速而敏锐地环顾四周,在确认周围无人后,向李逸使了个眼色。李逸会意,急忙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浆糊。刘涛则动作麻利地接过,迅速将告示张贴在村口最为显眼的位置。那一张张告示在冷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向黑暗势力发出的无畏宣战书,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指王富贵的恶行。
白天时分,刘涛摇身一变,扮作了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他挑着担子,担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小物件,那些小物件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吸引着村民们的目光。刘涛的脸上带着憨厚老实的笑容,嘴里吆喝着:“卖东西咯,新鲜有趣的小玩意儿!”那声音洪亮而热情。然而,当有村民靠近时,他便迅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村民说道:“老乡,你可知道那王富贵的恶行?他可不是个好东西,不仅强占咱们的良田,让咱们没了活路,还和土匪勾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啊!”村民们听了,眼中先是露出惊讶,而后是深深的愤怒。
李逸则在另一个村子展开行动。他头戴破旧的草帽,蹲在村口那棵古老的大树下,看似漫不经心地与几个正在闲聊的村民混在一起。他看似随意地说道:“听说了吗?那王富贵最近又在谋划着什么坏事,好像是要把村里年轻漂亮的姑娘都送给土匪呢,真是丧心病狂啊!”村民们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愤怒之情如火山喷发般溢于言表,嘴里纷纷咒骂着王富贵。
苏瑶这边,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裙,与那位神秘的老者一同踏上了前往周边村子的道路。老者名叫赵伯,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坚毅和睿智,仿佛是一位洞悉世事的智者。
他们首先来到了刘家村,找到了备受尊敬的刘老爷子。刘老爷子白发苍苍,如同一棵饱经风霜的古松,但精神矍铄,眼神中透着威严。苏瑶恭敬地向刘老爷子行礼,而后详细地说明了来意。刘老爷子手抚长长的胡须,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非同小可,牵一发而动全身,需从长计议啊。”
赵伯在一旁语气诚恳地说道:“老爷子,王富贵作恶多端,如今百姓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若我们再不反抗,只怕日后就更加没有活路了,整个村子都要被他毁掉啊。”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刘老爷子终于缓缓点头答应帮忙,他那坚定的眼神表明了他的决心。
在筹备集会的过程中,刘涛忙得不可开交,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他来回奔波,精心安排集会的场地,细心地准备食物,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出差错。他的额头挂满了汗珠,那些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他却一刻也不停歇,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让这次集会成功。李逸则负责通知各个村子的联络人,他沿着蜿蜒的小路,一家一家地传递消息,确保消息能够准确无误地传达给每一个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集会当天,阳光洒在大地上,但空气中却弥漫着紧张与悲愤的气息。来自各个村子的村民们纷纷赶来,那场面如同汇聚的洪流。有的村民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消瘦,眼中满是生活的苦难;有的村民牵着年幼的孩子,孩子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而大人的眼中则是深深的忧虑。
一位老农迈着蹒跚而沉重的步伐走上前来,他那饱经风霜的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像是记录着一生的艰辛。他声音颤抖着说道:“王富贵那厮,简直就是个恶魔啊!他把我们的良田都霸占了去,那是我们的命根子啊!现在我们没了收成,一家老小都要挨饿受冻,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说着,老人老泪纵横,那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土地上,仿佛是对这片被压迫土地的哭诉。
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满脸通红,紧握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咬牙切齿地喊道:“他还强抢我妹妹去给他做小妾,我妹妹才那么小啊!他简直丧心病狂!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扒了他的皮!”
众人纷纷附和,愤怒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波涛,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那愤怒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