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0章 她九死一生生龙凤胎,他却御驾亲征离开(1 / 2)被抄家,她曝女儿身拉出崽喊父皇首页

宋令凝回去了。

宋令虞看着湛淮玦头顶升回来,又被她吸取的气运值,抬起双臂反抱住湛淮玦,还是更习惯用自己小丞相的声音,“湛淮玦,以后你要好好地活着。”

湛淮玦瞪大眼,就像是死灰复燃,胸腔剧烈震颤着,因为狂喜而泛疼。

他跪到脚踏上,仰着一张脸,又纯又欲的样子,“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地活着,我要助你坐上皇位,夺得这整个天下。”

宋令虞看到湛淮玦两边的肩胛骨渗出的鲜血,把衣服染红了,蹙眉,“要不要我传府医来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死不了,我不想浪费跟你相处的这最后一点时间。”湛淮玦握住宋令虞的手,放在他的脸上,在用美色蛊惑着宋令虞,也卑微可怜地乞求着。

“令虞,我会一直当你是小丞相,在威虎寨我们就拜堂成了亲,你是我的夫君。”

“夫君,请你再疼疼我,最后一次,好吗?”

宋令虞看着湛淮玦头顶60+的气运值,没有湛淮晏的高,但已经不低了。

他算是被发配到了边境,至死不能回,却还有这么高的气运值,是不是意味着会出什么变故?

湛淮玦的灵魂都要出窍了,心疾发作也在所不惜,很长时间后才缓过来。

他抱着宋令虞的腰,脸埋在宋令虞的肚子上,感受到胎儿的翻滚。

湛淮玦尚未褪去情欲的深眸里,划过一抹杀意,语气却是诱惑乞求的,“夫君,我能不能在你身边睡最后一晚,明天再离开?”

得寸进尺了还,宋令虞推开湛淮玦,“你该走了,等会儿湛淮晏会过来。”

湛淮玦不高兴,“令虞,你不要忘了我不再纠缠你的前提是,你也不能和湛淮晏在一起。”

“你只能生下孩子,假死离宫还有几个月,你会和湛淮晏苟合吗?”

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宋令虞对湛淮玦平静地陈述事实,“虽然正常情况下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不能,中间可以,但你和湛淮晏差点让我一尸三命,我只能在榻上养着。”

“我这么糟糕的身体无法和湛淮晏行房,我也不会用别的方式服侍他。”

“他等不到我养好身子,我就已经‘死’了。”

更何况,“小丞相”走了,湛淮晏万念俱灰,对皇后哪还有那方面的心思?

湛淮玦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以跪在地上的姿势,直起肩背,大手压下宋令虞的后颈。

他重重地吻住宋令虞的唇。

这一吻充满了不舍、悲痛和绝望,全是告别的意味,是生离,也是死别。

湛淮玦恨不得把宋令虞融入自己的骨血里,眼里流出的泪涌到嘴角,那滋味又苦涩又满足。

最后湛淮玦满面的泪水,却笑着说了一句,“宋令虞,望你得偿所愿,君临天下,万岁千秋!”

话音落下,湛淮玦松开宋令虞,起身慢慢往后退着,然后猝然转过去,大步离去。

这是第一次宋令虞目送着湛淮玦的背影。

过去十二年,湛淮玦在她面前从来不会先行离去,每次都是她走出很远了,还能感觉到湛淮玦那落在她背影上的、炙热柔情蚀骨的目光。

男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宋令虞闭上眼,压住心口轻微的疼痛感,躺回榻上。

今晚湛淮晏来得比平常早,只是在进宋令虞的院子时,下人跪下行礼,恭敬地禀告,“皇上,小丞相在皇后娘娘的房中,大皇子也来了。”

天子就这样被“拦住”了。

他在春寒料峭的夜晚里站了许久,清冷的月光落了一身,碰上走出来的湛淮玦,目光一下子定在湛淮玦湿红的薄唇上,瞬间卷起风暴。

“虽说以后每天我都会和令虞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但今天晚上还是没忍住来跟她私会,并且,”湛淮玦站在湛淮晏对面,抬起手放在湛淮晏肩膀上,重重按下去,凑近到湛淮晏耳畔,邪气地勾着嘴角道。

“并且我们都情难自禁,你看我这嘴被令虞亲的,她这么热情,是真的很爱我。”

湛淮晏抓住湛淮玦的手腕,随着“咔嚓”一声,湛淮玦的腕骨被他拧断。

湛淮晏紧锁着湛淮玦的目光里,迸发出可怖的杀意,威慑道:“你要知道,朕放小丞相离开,并不是为了成全你。”

“湛淮玦,往后你没有机会再碰她,你还是想想如何能多苟延残喘一天吧。”

湛淮玦在巨大的疼痛中,额头冷汗滚出,后颈的青筋都隐忍得要爆裂了般,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任由自己的手腕被湛淮晏掰着,仍然在笑,“哦。”

“你果然是在骗你的皇后,是打算等她生完孩子,小丞相回来后,你还背着她和小丞相苟合是吧?”

“我跟皇后娘娘也有多年的表兄妹情谊,不忍她被你骗,我这就告诉她。”

湛淮玦说着,突然扬声朝屋里喊,“皇后娘娘……”

下一秒,湛淮玦的脖子就被湛淮晏的大手掐住。

湛淮玦在他的用力下喉管疼痛,俊美的五官已然扭曲,几乎发不出声音,艰难地一字一顿,“湛淮晏,我们且等着看,令虞她终究会是我的。”

“她只能是我的。”

湛淮晏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拧断湛淮玦的脖子,猛地用力把湛淮玦甩到地上。

他抬腿踩上趴下去的湛淮玦的背,听着那骨骼断裂的声响,往皇后的房中走去。

湛淮玦大口大口地吐血,在冰冷的青砖上,许久都没能爬起来。

湛淮晏没有在房中见到小丞相,闭了闭晦暗满是痛色的墨眸,小丞相不愿见他,已经悄悄离开了。

湛淮晏来到皇后的榻前,已经是若无其事了,柔声对皇后说:“阿凝,明天六军出征,你为皇后,跟朕一起为他们送行。”

他让皇后给将士们送行,更大原因是这么重要的仪式,皇帝携着皇后一起,是对皇后的爱重,表明了皇后一国之母的身份地位。

“朕会护好你的身子,让陈太医几人追随,抱着你坐御辇,再抱你下来,总之全程不会让你走一步路。”湛淮晏把皇后从榻上抱到自己的腿上。

即便皇后已经这么大肚子了,他有力的臂膀还是能轻松地抱着皇后,宽厚的大掌落在皇后大了几圈的后腰上。

湛淮晏另一手拿着衣服亲自给皇后穿上,再裹了鹤氅,戴上帽子,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和小半张脸,确保皇后不会冻到。

天子温柔有力地打横抱起皇后,走得不快,修长的双腿很稳健。

丞相府很大,从小丞相的院子走到门口,就需要将近两刻钟。

湛淮晏却始终气息平稳,出去后,御辇已经等候多时了。

湛淮晏抱着皇后坐上去。

御辇是几个人抬的,四周用绣着龙纹的明黄色厚帷幔遮起,寒风都被阻隔在外面。

旁边的炉子里还燃着银骨炭,且天子还是把皇后抱在怀里裹着。

所以宋令虞不仅没感觉到寒意,反而湛淮晏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给她。

她趴在湛淮晏结实宽厚的胸膛里,闻到的不是帝王用的龙涎香,而是过去他还是太子时,用的独有的熏香味道。

这味道太熟悉了。

宋令虞身上很暖,一张脸热烘烘的,泛着一层胭脂色。

御辇不颠簸,有轻微的摇晃,刚刚好。

宋令虞闭上眼,就像身处在摇篮里,感觉很安心,以至于到后来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她很久没有这么舒坦过了,这一晚在湛淮晏温暖宽厚的怀抱里,睡了很沉很长的一觉。

第二天她都没睁眼,迷迷糊糊中被湛淮晏抱起来,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一样,湛淮晏给她穿衣、洗漱。

梳妆时,她也被抱在湛淮晏腿上。

到后来宋令虞又被湛淮晏抱上御辇,前往校场,有很多仪式都是湛淮晏一人完成的。

她听着声音,到最后终于醒来时,已经被湛淮晏抱着走到最高处。

宋令虞和湛淮晏并肩站在那里,看着下方列好队的将士们。

宋崇渊作为大臣,代替皇帝说一些激励战士的话,“……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锣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平安带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

三十万大军单膝跪地,在鸣鼓声中站起来,举起手中红缨枪齐声喊着杀杀杀,声势浩大,气势磅礴,令人热血沸腾。

小丞相没在队伍中。

这场仪式结束后,天子携着皇后回宫。

皇后安然无恙,天子却病了一场。

宋令虞只当不知道陈太医说的,皇上这是心病。

“小丞相”刚走,他就已经相思成疾。

帝王的这场风寒拖拖拉拉半个月才好,至少表面是好了。

这一年,新帝改年号为天佑,史称天佑帝。

登基大典很盛大隆重,所以天佑帝给了各部很长的时间准备,还要等皇后降下龙凤胎,普天同庆,就把登基大典推迟了。

少数人知道另外一个原因,他是等着“小丞相”凯旋,班师回朝。

随后臣子们又上奏让天子选秀,广纳后宫,但被天子以边关正在打仗为由给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