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帆原本正在沉浸式扯头花,忽然,郑海城就倒下了,忽然郑海城的脑袋就磕出血来了。
吓了齐白帆一跳。
他手脚立时僵住,面色煞白,“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是他,是他自己摔倒的!”
见人一动不动,白晓慧也被吓傻了,她虽然有些心机,可到底年岁不大,遇到这种事心里也害怕的很。
“不、不会真的死了吧?”
“我呸!你才死了呢!你个小贱人敢说我儿子,我呸呸呸!”
常大芬红着眼圈,恶狠狠的瞪着白晓慧,跟要吃人似的,嘴里还不停的往外吐着不明液体。
一时间,唾沫横飞,天女散花。
刚刚还被吓傻了的众人立马后怕的退后几步,嘶~这个老泼妇还是勇猛如斯!
不敢惹,不敢惹!
白晓慧下意识往脸上摸去,一手黄黄的不明液体。
这可把白晓慧恶心坏了,“呕!”
白晓慧脸都绿了,她刚想骂几句。
常大芬已经嚎叫着冲着齐白帆扑了过去,“嗷!儿子!我的儿子啊!你怎么样了?妈给你报仇了!”
九阴白骨爪,唰唰刷。
降龙十八掌,啪啪啪。
齐白帆那小身板儿哪里是常大芬的对手?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张俊脸就变成了破了相的红烧猪蹄,就被常大芬按在地上摩擦。
“救、救命……”
“呸!救你娘个头!”一个大逼兜过去,常大芬恶狠狠的掐着人脖子道。
“不、不是我……”
“呸!不是你是谁?”又是一个大逼兜过去,
“真、真的不是我打……”
“呸呸呸!狗日的还想赖账!”
还没等到常大芬的巴掌落下来,齐白帆就被她的口水熏的直翻白眼。
娘的,这老婆子的口水咋这么臭?!
yue!!!
常大芬骑在人身上使劲儿的扇人大逼兜,“我呸!狗日的敢打我儿子,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赔命!”
齐白帆躺在地上白眼直翻,一副被摧残坏了,随时要咽气的样子。
程嘉嘉在一旁看的都有点同情齐白帆了,啧啧,真惨!
新婚第一天就遭到了‘大院儿第一泼妇’的毒手,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呃,也不知道这位在选定冤大头之前有没有打听过他们大院儿的名声?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齐白帆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十分的后悔!
妈的,这院儿里究竟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这个凶悍的疯婆子就算了,那些人怎么一直在旁边看热闹,也不知道拉一下架,没见到自己被打的这么惨吗?真是一群无情无义,冷漠自私的小人!
早知道,早知道,他……他还是会选择白晓慧!
毕竟这么好骗的冤大头可不多见!
邹前进在前院儿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一见地上躺着郑海城壳上渗出的血,心里就是一咯噔。
再看白家的新姑爷都开始翻白眼了,他的小心肝儿又是一颤,他急得直跳脚,“要出人命啦!快,快,把人拉开,拉开!再把郑海城送医院!”
这些人,这些人,咋就不能消停呢?!
邹前进痛苦的抓了一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
众人这才如梦惊醒,几个汉子去拉常大芬,“常大妈,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啦!咱们赶紧把海城送去医院,他留流了不少血呢。”
常大芬一惊,这才放手,又哭起了她苦命的儿子。
接下来,都不用邹前进吩咐,各人都自发的重复借板车,搬人,收拾换洗衣物。
十分井然有序,显然对这一套流程烂熟于心。
邹前进:“……”
他娘的,咋就这么熟练呢?
他是该高兴,还是该高兴呢?
齐白帆一得到自由,就顶着一张猪头脸,捂着自己的脖子告状,“咳咳……您是管院儿大爷是吧,那个疯婆子打我,还想要杀我,您看看我这一身的伤,都是她弄出来的!”他一指刚刚那些看热闹的邻居,控诉道,“还有他们,他们作为邻居竟然不上前来拉架,就站在边上看热闹,简直无情无义令人发指!”
“我的人身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她、还有他们,全都要给我赔偿!”
众人:“……”
不是,这人有病吧?关他们屁事儿啊!
邹前进:“……”
娘的,这白家的新女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的头发哦!
邹前进面无表情,“哦,我就是个管院儿,没啥权力,管不着这些事,你直接去跟常大妈说吧。”
齐白帆:“……”
他要是敢跟那疯婆子要钱,还找管院儿干啥?
他怒道:“你是管院儿,咋没权力管?你是不是想包庇那个疯婆子?这可不行,我也是大院儿的一份子,我的人身受到了伤害要求赔偿合情合理,你这个管院儿理应负责,你要是不管我就报公安,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邹前进:“哦,那你报公安吧。”
齐白帆:“……”
妈的,妈的!这都什么人?!
他要是敢报公安还能来找个啥也不是的管院儿?!
大家推着人呼啦啦的离开。
程嘉嘉注意到江秋白趁乱不经意的将那半截木头给踢到了一边儿。
她眼神微闪,刚刚好像有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滚过的声音,不会就是这个吧?
看了眼面色平静的江秋白,程嘉嘉挑了挑眉。
手还挺黑。
大家伙儿一路飞奔至医院,熟练的大喊医生过来救命。
然后,医生就再次见到了一幅幅熟悉的面孔。
医生护士:“……”
……又是你们!
这都多少次了,都多少次了?!
果然,这个大院儿的人,危险份子,妥妥的危险份子!
众人:“……”
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真的,真的,也不想的啊!
……
好好的一场婚事,呃,好吧,突如其来的一场婚事,被突如其来的一场打架给闹的乱七八糟。
直到把人送进医院里,大家伙儿都还有点懵懵的,没反应过来。
这会儿大家伙儿才有空细想今天这件事。
有人细思极恐,“娘的,这都是第几回了?咱们院儿里今年结婚的,就没有一家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