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我彻底失去力气,软在床上,颓然闭眸。
好累。
大脑疲惫得不想思考,身下闷痛,浮沉之间,疲倦睡去。
龙吟宫偏殿。
“皇上,您怎么了?”
一声娇软莺啼,更衣沐浴后的女子青丝如瀑,粉衣单薄,魅惑的香气格外馥郁,隐隐露出的雪白娇嫩的肌肤,修白皙的颈,优雅如天鹅,美艳凤眸还升腾着娇弱的雾气,仰头望着那道修身影。
没有回应。
眼前男子只望着那把琴,修漂亮的手抚着那琉璃般剔透的冰弦,眸色迷离。
溟汐微微垂了垂眼眸,修睫毛遮去美艳凤眸里的浅淡冰冷,笑得绝色艳极。
大殿上,他也是这般,看着她手中的这把琴。
炙热的,浓烈的,她不过只是这把琴的背景,却在他狭邪魅的凤眸里快要窒息。
只是他从来看的都不是她。
而那个女子,却这样敏感失措,她告诉他她能告诉他瑶琴皇后的事情,他却将她安顿在这里便匆匆离开。
那是瑶琴啊。
他曾经最在意的女子,如今却比不过那个女子了。
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是她太天真,亦不是她心狠手辣,而是她在意他的身心。
这恰恰是她最不应该在意的。
她也是女人啊可只要他能宠幸她,只要他要她,只要他肯在后宫留一个她的位置,她便算达成这次联姻的目的了。
起初这场联姻,她只漠然接受,千里迢迢,却一眼沦陷。
她不知联姻的对象是他,如今却万分庆幸。
是他。
他还是同初见的这般冷情,只是身边多了一位女子。
“说。”暗哑低沉,极其性感,却含着疼痛,他终于收回视线,望着她,只是狭邪魅的凤眸满是戾气,再无大殿上的浓情。
溟汐收回视线,声线清幽,“我不知道。”
夙殣修漂亮的手骤然紧握,嗤笑,低头望着她,“你是在求速死?你以为你的身份会让我留情?”
溟汐红唇微张,无声地抬头看他,微微的哑,“要我。”
夙殣一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狭漂亮的眼睛轻眯,望着她,满是轻蔑,“这便是你的要求?”
“上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好像是在烟花之地,一国公主竟也同风尘妓子一般开放吗?”
即便料到他的话伤人,却不曾想到这个地步,溟汐呼吸急促,后冷静下来,一双美艳漂亮的眼睛望着他,“我爱上你了。”
夙殣只漠然望着她。
“其实我不爱你于你而言更好,我不会这样想和你上床可这有何办法?”溟汐的眼眸变得微微迷离,“你为何要出现呢?”
为何是他,她亦不清楚,她可以嫁给任何一名地位超然的男子,即便不爱,却仍然可以从容淡然,可她初见他,便瞬间失去抵抗的力气。
那样高贵邪魅,高高在上的气质,他是天生的帝王,让她如饮鸠毒,无法回头。
他们其实很像,她迷恋他的冷静睿智,更是疯狂他的薄情,一切一切,她魔怔。
“朕不会要你。永远不会。”
冰冷刻骨。
铮地一声,那把琴被抬起,他尊贵的衣袍落到琴弦间,竟让她恍惚想起她指尖曾落到那个地方,下一秒,便听他低沉隐忍。
暗哑邪魅如暗夜的毒。
“逝者已逝,你莫要想再威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