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辩证结束,第三次搜证开启。舞厅房间开启,嘉宾可前往舞厅搜证。”广播声再次在会议室中回荡,如同一把利剑,斩断了这场激烈的辩证。
鹿悠鸣只是淡淡地瞥了秦安羽一眼,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往楼上走去,亓官钰也跟了上去。秦安羽和戚卿也跟着他们往楼上走去。
“脑袋好疼!感觉要长脑子了!”沈思乐捂住了脑袋,微微叹气,“我现在看谁都觉得可疑了。好混乱的剧情,怎么都连不上的感觉。”
“嗯。我也是,脑子好乱,总觉得他们说得都有道理。”秦沐婉也跟着点头,“马上就要投票了,更不知道投谁了。”
陆泽明双手抱胸,语气随意而轻蔑:“他们互相咬着,我们这些人才能洗脱嫌疑。”
“阿拉尔究竟是怎么死的?是死于特制慢性毒药,还是医生配置的中药?死者是怎么掉进海里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到最后一瓶药剂先。”陆泽明摊了摊手。
“嗯!泽……陆先生说得对!”钱多森也很是捧场。
陆泽明却并不搭理,径直走上了楼梯。
——(舞厅)
舞厅宽敞而明亮,迎面的大门敞开着,海风肆意入侵,花瓶里的花都被卷摇摇欲坠,几片花瓣孤零零地落在了地上。事发突然,舞厅还未来得及被清理,奢华的香槟塔里残存的酒液,金色地酒液在自然光线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被封存在玻璃杯里,熠熠生辉。
鹿悠鸣拿到了其他贵宾的相关证词,死者在舞会那天喝了很多的酒。
“医生,发现了什么?”亓官钰上前。
“死者阿拉尔当晚喝了很多的酒,之后去甲板吹风,之后便没在舞会上见到他了。当时大家都在忙于自己的应酬,并没有多注意阿拉尔的去向。”鹿悠鸣把证词递给亓官钰,朝着那扇敞开的大门走去。
大门直通甲板,海风如同一个调皮的孩子,轻轻掠过少女的发丝,带来了阵阵寒意。少女脚下一滑,不偏不倚落进亓官钰怀里。亓官钰愣了一瞬,脸刷得一下就红了,手紧紧环着鹿悠鸣的腰就不放。珍重地把人扶好,稳稳地放在地上。
“地上应该是打了蜡,还没干。”亓官钰抱着鹿悠鸣站到了船杆旁,栏杆堪堪只到她腰部。
蜡?鹿悠鸣看向那光滑的木制甲板。又看了眼腰部的栏杆,目光最后落到了海面上。
“那是什么?”鹿悠鸣指着海面。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漂在不远处的海面上。
——(漂浮物捞动ing……)
漂浮物被打捞了上来,是一个干瘪的皮艇,型号看着像是最小的。
“哦,这个好像是我之前为了上船的时候暂时乘的求生船。”亓官钰率先反应过来。
鹿悠鸣看着那已经瘪了的皮艇,眼睛眨啊眨:“……?”
“加勒特号构造特殊,除了船尾以外为了提供更好的观景体验,甲板向外扩展的一定距离。刚好可以形成一个死角,刚上船的时候查的严,才采取了这样危险的方法。”亓官钰解释道,把皮艇捡了起来,找出一截已经断裂的绳子,“你看,原本绳子是绑在船底那个水口附近的,现在应该是时间有点久了,断裂掉了。”
“那个水口在配电箱附近?”鹿悠鸣薄唇轻启。
“嗯。是的。离得挺近。”亓官钰点头。
鹿悠鸣看着绳子的一端,点了点头:“我们去你们系绳子的地方看看。”
——(加勒特号最底层床舱)
鹿悠鸣看着那截已经泡烂的绳子顶端道:“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已经很难看出什么来了。不过看长度,也有可能是人在床上剪断的。”
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了,是有人剪断了皮艇吗?
“我们回甲板上看看。”鹿悠鸣好看的眉眼轻轻皱起。
两人又重新回到了甲板上,不过似乎已经有人在等他们了。
男人的面庞光洁,斜倚在栏杆上。轻柔地洒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一抹柔和的光晕。在这光晕的映衬下,男人稍长的发丝在海风里凌乱,鲜活明艳得令人心醉。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得微微眯起,似笑非笑,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毫无波澜地注视着他们。
还真是阴魂不散。亓官钰在心里抱怨。
鹿悠鸣朝前面走了两步,目光看向眼前站在栏杆旁的男人:“戚小姐呢?你们没在一起?”
“嗯。时间不多,就分开行动了。这不刚分开,他去钱船员的房间了。”秦安羽悠闲地吹着海风,声音懒散而迷人。
鹿悠鸣嘴角轻轻勾起,语气里仿佛带着一丝调侃:“怎么?独自出门还要和母亲报备。挺乖啊~”
秦安羽唇角微微扬起,略表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星空,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嗯。很乖。”
“有什么线索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吗?”鹿悠鸣勾唇。
秦安羽轻笑,笑容和煦:“那道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细枝末节的线索。”
桃花眸流转在她身上,淡粉色的唇轻轻扬起:“那你呢?医生有找到什么关于我的线索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会找到的。”鹿悠鸣在他身边站定,语气坚定。如同两条相交的平行线,在移动中摩擦出刺目的火花。
从这个视角向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