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乔然先开口,玄殳高兴的说道:“来了,正好帮我看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阑珊也正赶了进来,见玄殳楚楚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阑珊顿时吃了一惊,“扑通”跪下,乞求原谅。“好了阑珊。念在你昨日累了一天的份上,下去吧。乔然你来给我描眉。”“是。”乔然瞪了阑珊一眼,笑着走到玄殳面前。“多谢小姐,阑珊告退。”阑珊没有多说什么,便急忙往外走。眼角流露出的愤恨与懊悔,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小姐又心善了,早就告诉小姐要提防着她。”“好好做你的事吧,有些事还是装糊涂的好。”“小姐此话何意?乔然不解?”“眉毛画歪了,重画。”“小姐”
“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玄殳?”徐氏好不容易支走了龚琪,想对玄殳说些体己话,便坐下与秋容同等玄殳。可等了老半天了愣是连玄殳的影都没见到,自然心急担忧。“我去看看。”秋容不敢再为玄殳保证什么,怕徐氏动怒,赶紧加快脚步赶往疏竹阁。
“姑姑这是要去哪?”只见玄殳正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拜见姨母。”“总算盼到了你。”秋容见状带着身旁的下人以后院急需人手之名,把他们都驱散了。然后恭敬的走到二人身边,“夫人,表小姐。秋容告退。”“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是。”
望着秋容远去的背影,徐氏夸赞道:“还是秋容深知我心。”“秋容姑姑侍奉姨母时间久了,自然能明白姨母的心思。”玄殳回答的很是平稳,声音却是无比清脆,好似山涧涌出的清泉,给人一种甘甜醇香的韵味。“今日的你倒是比昨天稳重了不少。”“我”玄殳正想着如何作答,拿起茶盏清饮一口,接着说道:“昨日我给大家添了麻烦,差点当众出丑真是难堪,请姨母责罚。”“唉,快起来。”说着便扶起跪在地上的玄殳,“方才秋容与我讲过,说你近几日神情恍惚面容憔悴,做事更是时时忘却。虽每日瞒着我们悄悄请来大夫看望,但怕我们担心不得不硬着头皮赴宴。是我不好,身为姨母。竟没担负姨母的责任,看看你这虚弱的身子,憔悴的小脸,姨母的心里更是不好受。”徐氏哽咽的用手抚摸玄殳的脸颊,满眼尽是愧疚之意,足以见得对玄殳的疼爱。
“姨母无须自责,眼下玄殳不是没事吗?”玄殳一边说一边欢快的在徐氏面前跳来跳去。徐氏被玄殳这么一逗笑出了声“你这孩子,就会强忍着。”“不是强忍,是完全好了。”“你呀,其实姨母也知道自从龚琪郡主入府,我们把诸多心思花在了她的身上,对你的关爱逐渐少了许多。”“叔父姨夫为了将军府每日操劳身体,表哥也时常加入其中,不免身心疲惫有所倦怠。如今表哥正值年少,玄殳知道姨母与叔父的心愿就是看到表哥风风光光的娶到心爱的女子,再加上龚琪郡主是皇亲国戚自然不敢怠慢。玄殳虽不能帮着打理府中事宜,但也不会制造磨合,引人不快。玄殳明白姨母的意思,也深知姨母的两头为难。还请姨母放心,玄殳会安安稳稳做好将军府的表小姐,也会试着与龚琪郡主相处。毕竟将来可是玄殳的表嫂呢!”
“玄殳真是个体察入微深得我心的好女儿,难怪老太君会如此的喜欢你。”徐氏忍不住赞美道。玄殳知道徐氏前来的真正目的,自己不会去怪她,要怪就要怪昨晚的自己。要不是小葵酒后失态,露出破绽引人怀疑,也不有今日的告诫了。
“姨母缪赞了。”“昨日赴宴我就发现你与往日不同,想要什么就及时跟我们讲。我早就视你为己出,我就是第二个孩子。”徐氏这话确实是自己的真实所想,玄殳的深明大义冰雪聪明早就令她对面前的女子刮目相看,若不是邰竹已有婚约,怕是想令玄殳成为自己的儿媳。可站在将军府的立场上还是龚琪的价值更大一些。
“姨母的话玄殳记下了。”玄殳当然明白徐氏这话始于何意,若自己在藏着掖着,会令将军府陷入为难境地。未等徐氏先开口,玄殳不慌不忙的从容道:“昨晚宴会失态,差点闹个大笑话。实不相瞒,玄殳确实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充其保身罢了。”“那为何今日才与姨母讲?要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姨母有所不知,玄殳自小体弱,曾跟随昆仑山的修仙者学过一阵子。原本也是想着以克服体弱为主,谁知那修仙者行踪不定缥缈无痕,教了些时日后便不告而别杳无音讯了。”
“修仙者?那不是通仙法会仙术隐居仙山的世外高人吗?”徐氏睁大眼睛急忙摇晃玄殳的双肩,“玄殳,快告诉我,你是从哪里遇到修仙者的?”“姨母”玄殳被徐氏惊奇的反应弄得尴尬起来。心想:怎么办?这只是我编出来的,总不能骗人吧!可我就是修仙者呀!也不算撒谎吧!还是先稳住姨母的情绪,了解下状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