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白大公子今天又巴巴的来了,他还是来催稿子的,说您再不给他东西,后天报纸要开天窗,他就堵在大门处不走了。”
祁嬷嬷笑呵呵的端上一杯茶递过来。
长公主闻了闻茶香,呷了一口,才老神在在的说。
“年轻人还是太浮躁。”
“可不是嘛。铺盖都拿来了,他说了,就是打地铺也要等到您的稿子呢。”
长公主不说话,只是翘起来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一盏茶喝完,才去书桌前拿了早就写好的东西。
“给他吧。天天来闹也不嫌烦人。”
虽然嘴上说着烦人,但是整个人却透着得意。
想想也是,这么多人就等着她了,她要是写不出来东西,多少为情所困的夫人们得伤神烦忧。
她可是她们的心灵导师啊。
长公主想到白凝薇赠给她的称号,就觉得确实如此。放眼京城,现在有谁还不知道她这个长公主的大名。
可惜这报纸每旬才出一期,而且只能在京城贩卖。要是每天都能出一期,并且全国贩卖,那就好了。
长公主心里美滋滋时,女儿王翎请安后走了进来。
“给母亲问安。”
长公主看到女儿就头疼。
“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翎三年前就嫁人了,可她仗着自己的母亲是长公主,自己是郡主,在夫家一有不顺心的就会回娘家。
以前长公主也不觉得女儿如此做派有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只要不是叛国造反,做什么她这个当母亲的都能替她摆平了。
不过现在嘛,她可是情感导师,心灵教母诶,自己的女儿天天跑回娘家来,这不是明晃晃的在给她拆台嘛。
“你说说你,成婚三年了,还这么任性,什么时候才能从你婆母手里接过中馈啊。”
“接什么中馈?谁爱接谁接去。”
王翎听的不耐烦,回了一句嘴,又不想多说自己的事情,干脆转了话题。
“母亲,女儿归家看到门外站了一个青年,抱着被褥,那是谁啊?”
长公主果然被转了注意力,笑着斜了她一眼。
“和你一样是个讨债的。”
“什么人讨债还带着被褥啊?”
王翎好奇心起,追着发问。
祁嬷嬷就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逗的王翎笑的前仰后合。
“这人也太有意思了,哈哈哈,他竟真的准备在公主府外打地铺吗?”
长公主也笑不可支,好容易收了笑,她想起女儿的正事,爱怜的拍拍王翎的手背。
“母亲今天留你吃饭。用过膳,赶天黑前家去吧。到底是嫁人了,不好再任性。”
王翎短暂的愉快立马烟消云散,一句想和离的话到底没说出来。
和离是大事,就算她是天潢贵胄也不能由着她的意思来。何况她的这门婚事,长公主当初为了突显她是被皇帝舅舅的偏爱那一个,还特意求了一道赐婚的圣旨。
长公主不让她留宿,王翎一下没了心情,也没用饭,直接离开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