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仔细打量着萧沉,眼睛越看越亮,真是奇怪了,他都看了三年了,莫名觉得他萧哥拨开云雾又长开了,终于露出了本该有的真实模样,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眉宇间甚至多了一种难以言明得尊贵和……距离。
萧沉感觉有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思考什么。
温白在机场外,仰头望着飞机飞远再到消失不见,灵魂上剧烈的脱力感让他眉眼失焦又汇聚,长久后恢复,他眼底彻底失去光泽。
夜慈见他摇摇欲坠,从车里出来,硬是把他扶住,“你怎么回事?真没病?”
一天比一天虚弱,夜慈很烦。
他打量间看见温白鬓角的一缕白发,稍微错愕,“你什么时候都有白头发了。”
等过了年,温白也就二十九。
连三十岁都不到的年纪,怎么就一夜苍老了一般,眉宇间都少了生气。
夜慈昨天都没看见有白发。
“温白,你跟我去做检查。”
温白把白发藏起来,“你现在这么闲的吗?”
“老子就是担心你。”
夜慈心里头就是不舒服,“你看看你现在,特像被妖精吸干净了精气神。”
他烦躁的扶额,“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搞他一天一夜,让他榨干了?”
“阎璟没告诉你吗?”
“什么。”
温白漫不经心的上车,“我是下面的。”
“……”
夜慈脑子炸开,不可思议的上车。
他盯着温白好久。
“你还委屈上自己了。”
“挺好的。”
夜慈心脏发抖,“你还不如别告诉我。”
他想抽烟,看温白这快死的样,他又放下,“怪不得阎璟崩溃,他很抗拒当下面的,逼着自己改变,心理上有障碍,他那玩意都没用了。”
阎老爷子快疯了,正找人催眠治疗。
温白咬着薄荷糖,目光有些呆滞的迟钝。
夜慈靠近看他,竟是看不见倒影,“温白,你到底怎么了?”
这几句话的功夫,温白好像更虚弱了。
“我就是累了。”
“那你先睡,我送你回去。”
温白睫毛微微轻颤,“不用了 ,把我送到港口吧,有人来接我。”
夜慈一顿,“你……要走?”
“去处理最后一个麻烦。”
夜慈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我可以帮你。”
温白压压无名指,“小事而已。”
“你都要亲自去解决了,你告诉我是小事?”夜慈最近很奇怪,他就是单纯想为温白做点什么,以前见面就喊打喊杀,他真腻了,他现在就喜欢给温白当狗使!
“你说不说?不说,你就别想离开Y国。”夜慈干脆把车停路边了。
温白要开门下车,夜慈锁上,“你就和我犟,看谁能犟过谁。”
“有些事,你帮不上,只会给我添乱。”
夜慈磨牙,“你一个脑子开刀的都能做,我一个正常人怎么不能做了?”
温白一个弹指打在他额头上,“夜慈,我可是你教父。”
夜慈低咒一句,“你一拿身份压我准没好事。”
“篮逸一直在尝试研究克隆我,研究室在三角洲,离你的地盘很近,帮我毁掉吧。”
十几年里,这是温白请夜慈帮忙,他有种莫名的雀跃。
“行啊,到时候陪我约会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