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关于我打斗地主摸到17张鬼的那些事(1 / 2)欲念之石首页

“没什么糟糕的,你的生活无非只是换了一个目标而已。”

德文想要伸手去摸摸徐子涵的头,但想了想对方在自己种族的年龄似乎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祖奶奶辈了,愣了一下,又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真是乐观啊,德文。”

徐子涵侧过头瞥了精灵一眼,难得的没有用蔑称来称呼对方。

“或许你会觉得我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栖息地,但【得到了之后才会更加害怕失去】...”她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德文便开口打断了她:

“或许...接下来的史书传记里面将会记录本世纪最伟大的治愈术士的传奇故事,对于一位英雄人物来说,惨痛的前景故事根本就不会是什么重点。”

他将还未缩回来的手轻轻搭在了徐子涵的肩膀上拍了拍,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一把甩开。

“别碰我,白痴...”

...

寒钢郊外的某处农场中,一道传送门缓缓打开,“邮差”从裂缝中落下,抬头看了眼面前已然生锈的铁质闸门。

他换下了自己身上一直穿着的恐龙玩偶睡衣,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套更加令人难以理解的绿色抽象连体服装,那睡衣剪裁出了三个兜帽,背后缝上了几片叶子装饰,乍一看,就像是一颗会行走的三管豌豆射手。

但“邮差”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这套令人难以理解的服装搭配是否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他拉起闸门上的铁环敲了敲,未等里面的人回应,便一个闪身将自己送了进去。

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房间内大部分的区域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一座尚在燃烧着的熔炉为这片黑暗中提供了些许光明,而在熔炉的一旁,一个穿着运动内衣与工装裤的少女尚未注意到他的存在,仍自顾自地在一旁的工作台上摆弄着什么。

“嘿,振金,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正欲上前搭话,那少女手上动作一滞,缓缓抓起桌上看起来和打火机并无差别的东西,那奇怪的小玩意竟是朝着声源方向喷射出了一道焰浪,险些将“邮差”整个人掀翻在地。

她转过身,另一只手悄悄抓向一并放在台上的大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被方才的动静吓愣住的“邮差”。

“温特尔不认识你。”

“呃...振金,我就是那个找你做了一大批炸药的人,能不能稍微友善一点点,至少把那个小玩意放下...”

“哼...”

温特尔将手中的喷火装置放回了桌上,转过身,径直走到了一个沉甸甸的木箱旁,用脚轻轻地踹了踹,里面一堆金属碰撞在一起,丁零当啷作响。

“温特尔搬不动这个。”

“邮差”打了个响指,放在温特尔脚边的木箱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的少女吓了一个激灵,连忙把自己的脚抬了起来,害怕自己也被吸入那个诡异的洞里面。

她看见了对方脸上那股像是刻意捉弄自己一般,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一恼,气鼓鼓地迈着步子走到“邮差”的身边,二话不说便要将对方往门口的方向推去。

“出去!”

“抱歉,吓到你了。”邮差微微鞠了一躬,打个哈欠,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歉意。

“温特尔不会被这种东西吓到!温特尔要享受私人空间了!”

“对了...这衣服真丑。”

温特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用手指戳了戳“邮差”的睡衣,简单了当地攻击了一番对方的穿衣品味。

“想打架啊...”邮差嘴角抽了抽,拧着手腕便要走上前来。

“懒得理你,滚出去。”温特尔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驱赶着邮差。

...

“好无聊啊...”

樊剑一边说着,一边晃晃悠悠地坐在椅子上,双手背在脑后,侧过头看向正坐在床边看书的李珍茵。

“...干嘛?”

李珍茵皱了皱眉,对樊剑那股毫无掩饰的“侵略性”目光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不适。

“阿茵,你房间里面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吗?”

“要么安静地待着,要么滚出去。”她没好气地回答道,旋即又将注意力移回了书中,不再言语。

“...”

“【亡国公主】什么的也太可怜了吧...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才会具备【入圣】的潜质,我打算将自己的注意力分一部分给她。”樊剑说着起了身,走到李珍茵的身边,伸手试图抓起对方手中的书。“她会是下一位【圣女】,你认为呢?”

唰啦...

李珍茵死死地攥着手里的历史文献不愿松手,抬起头瞪着樊剑,眼神里尽是不满。

“是个屁...”李珍茵将樊剑伸过来的手拍开,“别霍霍人家一个小姑娘,组织的扩张不需要这种无用的举措,或者你也可以跟我先解释一下这么做的目的与动机。”

“动机吗?”樊剑若有所思地挠了挠脸,手指上顷刻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粉尘,廉价粉底液总是粘不牢靠。“也没有什么动机和目的,我就是觉得这样会变得更好玩一些...”

“然后你就可以将我们滥杀无辜的行为全部推在徐子涵的头上,再冠以【复仇】的美名用于粉饰罪行。”李珍茵将书合上起了身,用自己的身高与气场压迫着樊剑。“还有...之前岚的那时候,你说的【午托利亚】,真的假的?”

“假的,只是当时我需要一个听起来较为靠谱的背景来迷惑别人罢了,当然我不否认,我确实是对那个异人结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也仅限于想要弄清楚对方的目的与内部构造而已。”樊剑狡黠一笑,“你懂的,【解构主义】。”

李珍茵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退后两步倚靠在墙壁,借着这个姿势细细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樊剑。

“你的诺言从头到尾都像是在放屁,不是说过要实现我【想要活下去】的愿望吗,结果我们还是死了,你连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她叹了口气,字里行间隐隐透露出一股失望。

“阿茵...我不是一直告诉过你吗?不能只站在一个角度固执地看待事情,我们已经摆脱了那个牢笼,而这个世界正是我们回归自然的地方。”

樊剑“嘿嘿”地笑了两声,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李珍茵的情绪那般。

“平凡地生活下去吗...你是不会满足于这种愿望的。”她的语调平和,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后续的发展那般。

“是啊,我不会就此满足,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人类只会在强烈的欲望中不断【进化】。”樊剑就像是悟出了真理那般欣喜若狂地出了房间。

李珍茵摇了摇头,默默地将书打开。

【真是多灾多难的中原帝国...】她心里默默地为这个国家祈祷着。

...

隔壁房间,徐子涵正将自己附着着治愈法术的手摁压在小腹上,尝试着将那像是非洲干涸土地一般深深刻在自己身上的刀口恢复。

【没用。】

她默默地将自己的衣服拉回原状,伸了个懒腰。

【算了,就这样吧...没人会看见的。】

她躺倒在床上,拉好被子一转身,却见到窗口处隐隐约约地闪过一道金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