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神清气爽的唐宁走出营帐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在金喜善和洪真英的服侍下洗漱完。
随口对二人交代一句。
“晚一点再叫醒佐佐木明希吧。”
接着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
吃过早饭,收拾妥当。
大队人马再次起程。
“殿下。”
“过了前面的干齐县之后,午时左右便可抵达西部障,也就是酒泉郡西部都尉府,倘若咱们能够顺利通过,天黑前便可抵达敦煌郡冥安县。”
嗯……
唐宁点了点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随即转头看向钟离风。
“什么叫倘若能够顺利通过?”
“难不成这西部障是狼窝虎穴,从此经过会有九死一生的危险?”
钟离风尴尬地笑了笑。
“那倒不是。”
“只不过西部都尉武程宏与太守尚文林是姻亲。”
“尚文林的正妻是武程宏的姐姐。”
闻言。
唐宁先是表情微微一怔,随后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
“原来如此。”
靠!
难怪钟离风一脸担忧。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能否绕过西部障。”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而且唐宁一心想尽快赶往西凉,所以还是想着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不行!”
“根本绕不过去。”
“西部都尉府位于籍端水河东岸,既扼守着干齐通往池头和渊泉的官道,又掌控着通往冥安县的籍端水河桥,也是方圆几百里之内唯一一座桥梁。”
“无论是陆路,先绕至渊泉再到冥安,还是水路,过桥之后直抵冥安,都无法绕过西部都尉府。”
“这也是为何被称之为西部障的原因所在。”
钟离风摇了摇头无奈的对唐宁解释道。
靠!
还躲不过去了!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无需再避。”
“本王倒是要看看,区区西部都尉府,是否长了天大的胆子!”
话落。
唐宁便翻身上马。
骑坐在马背上继续对钟离风说道。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倘若武程宏胆敢横加阻拦,便将西部都尉府踏为平地!”
“起程!”
“目的地籍端水河桥!”
言罢。
唐宁率先飞奔至队伍最前,钟离风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
正午时分。
唐宁带领大队人马抵达籍端水河东岸桥头。
骑坐在马背上朝着大桥方向张望。
只见桥头前早已是重兵把守。
身着铠甲的士兵,一个个都手持长枪,威严肃穆地列队两侧。
一排排拒马交叉摆放在道路中间,过桥的百姓不得不排成蛇形队伍。
刀盾兵小队在队伍中穿行,凡是马车都要仔细地盘查。
时不时还有几队骑兵在附近来回巡视。
乍一看还以为是要打仗了。
见此情形。
唐宁勾勾嘴角不屑地嗤之一笑。
“钟离将军。”
“果然被你给猜中了。”
“看西部都尉府的架势,今天这桥不太好过呀。”
哼……
话落。
唐宁发出一声冷笑。
钟离风也是满脸担忧。
“殿下。”
“西部都尉府常驻军达三千之众,眼下又派重兵把守籍端水河桥。”
“倘若强闯过去的话,即便咱们过得桥去,恐怕也会随时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