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卫在呼延烈等人离开后,又绕回来检查过一次,只是那会儿林梦华等人还在赶回来的路上,便也就没碰上。
草草休息一夜,隔天一早,几人便开始商量计划,而林梦华之所以又回到了当初的木屋,是因为以她对呼延烈的了解,他必定还会再来。
不出所料,卯时刚过,天刚蒙蒙亮,呼延烈便带着车溪来了,礼貌的敲了敲门。
齐嗔闻声,没好气的给他开了门,侧身让他进了屋来。
此时的林梦华几人,神态疲惫,衣服上尽是脏污,给人一种,逃亡了一夜的感觉,恰与一身锦衣,衣着光鲜的呼延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呼延烈进屋,自顾自的便坐到了桌旁,随即开口问道:“林大小姐,考虑得怎么样?”
见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林梦华嘴角轻勾,面上却装作一副纠结为难的模样。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想要的东西,南疆不一定会给。”
“大小姐但说无妨。”
“我想要‘心蛊’的培育样方。”
“就这个?”
“就这个!”
“好!”
呼延烈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他的性命或是南疆的秘术,如今,林梦华这般简单的要求,却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随即便带着林梦华与祁云璟到了议事厅,去跟秦玉朗讨要‘心蛊’的养蛊药方。
呼延烈盯着一动不动的齐嗔,伊梦与庆来三人,满是疑惑的问道:“他们不去?”
“包袱里有些贵重之物,需得有人照看。”
“林大小姐,你该不会是别有用心,跟我在这儿耍什么花招吧?”
“怎么会呢,呼延世子若是不信,大可派人看着他们。”
林梦华一脸正气,毫不心虚的表现,倒让呼延烈心里犯了嘀咕,可他转念一想,只要祁云璟这个高手在他眼皮子底下,想来这些喽啰在这满是瘴气的南疆部落,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便也就放下心来。
“倒也不必,安王爷与林大小姐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
呼延烈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惹得林梦华心中忍不住的腹诽到:哼,你可从来不信任何人!
三人跟着一卫兵,七拐八绕的走了好一段儿,才到了议事厅。
刚一进屋,秦玉朗就热情的跟呼延烈打着招呼,可当他转头看到祁云璟的脸时,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他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长相俊朗的男子,一遍又一遍的盯着他的眉眼,看了又看,直到呼延烈喊他,才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怎么?秦族长认识他?”
“啊,不,不认识,只是这般丰神俊秀,气度不凡的公子,多看了两眼。”
玉朗欲盖弥彰的反应,自然引起了呼延烈的怀疑。
据他所知,秦玉朗和黎非烟皆是从那个神秘部落叛逃出来的人,如今秦玉朗对祁云璟的关注,不得不让他怀疑,祁云璟,是否也和那个神秘的地方,有这不可言说的关系?
“哦~,看来,祁公子不管走到哪儿,都受万众瞩目呢!”
“世子风度翩翩,在下哪儿敢与之相较。”
“呵呵,祁公子说话,真是有趣。”
二人之间,话里有话,秦玉朗这只老狐狸,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于是,赶忙上前打着圆场,说道:“几位,上座!不知公子带着这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她们想与秦族长讨要‘心蛊’的培育样方。”
“什么?”
林梦华早料到秦玉朗会有这般激动的反应,想来这会儿厅上,除了呼延烈,所有人都知道‘心蛊’意味着什么。
但林梦华并未开腔,只是向呼延烈投去了一个可惜又无奈的眼神。
“怎么?这事儿很困难?”
“公子,这‘心蛊’是我南疆不外传的秘术,自然不能将培育的样方,交到他人手中。”
一听这话,祁云璟故作气愤的说道:“既如此,我夫妇二人也不想强人所难,这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