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安问过医生,得知杨瑾年目前可以喝少量的水和流质食物。
陆以安回到病房,见到徐正峰眼睛微红,正在跟一个中年妇女说话。
中年妇女身边的女生,陆以安认得,正是之前在临川市见到的廖碧仪。
廖碧仪也看到了她,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徐正峰留意到陆以安回来,连忙结束了和杨母的谈话,给她俩互相引荐。
“以安,这是瑾年的母亲。嫂子,这是瑾年的对象,陆以安。”
“阿姨,您好。”
杨母压下之前对陆以安的不喜,点点头,随即问道:“正峰说你去找医生了,医生怎么说,阿年什么时候能醒来?”
陆以安:“医生说心脏没有什么问题,昏迷不醒的原因是脑里有个血块压迫到神经,目前先进行保守治疗,如果血块自行减小应该就可以醒来。”
杨母听后转过头看着病床上的小儿子,心痛不已。
当初就说不让他去参军吧,多危险啊,家里又不缺他去挣这个荣誉,学他哥从政也行,哪怕去哪个山沟里当书记,当县长,总比在现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要好。
陆以安见状也知道这不是什么见家长的好时机,不过那位廖小姐应该挺得杨母欢心,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带在身边。
不过无所谓,杨母要是和她合得来就做一家人,合不来,她也不是非要结婚不可。
她拿起床头的水壶倒了一杯水,趁机放入一半空间水,递给杨母。
“阿姨,一路奔波辛苦了,喝杯水润润喉吧。”
然后拿起另一个空杯子,从自己的水壶里倒出半杯水,刚准备喂给杨瑾年喝。
“哎,你干什么?”突然旁边有人大声叫唤。
廖碧仪突然出声,把杨母吓了一跳,手中的水都洒出一些。
她不满的看了一眼廖碧仪,收到消息的时候,廖碧仪正在她家里做客。
杨父没办法前往,她只好准备一个人过来青省,没想到廖碧仪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竟然在火车站拦住了她,为了赶时间,就没有跟她过多纠结,但是心中对她的印象难免差了一分。
病房内大家都遵循轻声细语的原则,就是陆以安和杨母说话都是小小声的,现在廖碧仪一句问话,如平地一声雷。
“她...她竟然把自己杯子里的水给瑾年哥哥喝。”
陆以安:“有什么问题吗?”
杨母也是从艰苦岁月中走过来的人,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见杨母也不觉得有问题,廖碧仪赶紧说道:“这里水壶明明有水,你为什么要用你带的水?”
陆以安扬眉:“廖小姐,那我告诉你,凭我是他杨瑾年的对象,这样的回答可以吗?我没空搭理你,你没看到他的嘴唇都起皮了吗?”
真是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跟着杨母过来,打的什么主意,在场的人精哪个不知,嗯,大概就那个士兵小同志不知。
她用药棉沾了水润了润杨瑾年的嘴唇,然后稍微掰开他的嘴,把水一滴一滴的滴进他的嘴里,只敢给大概两口水的量。
“阿姨,医生说瑾年暂时只能喝一点点水或者流质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