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民喜乐,抱着天灯祭凭证散去。
一场闹剧收摊的很快,林述云带着升云宗数弟子也离开。
“你哪来的胆子,不怕死?我们来晚一步你就要被电死!”丁罗山横着眉毛,揪着丁七的耳朵往回拽。
“大伯!我就觉得浑身有劲使不完啊,看到朱投那模样就忍不住揍他。”丁七嘶哈捂着耳朵解释。
一伯一侄斗嘴,宋神医却看着林述云离去的方向凝神。
“哎。”半晌,宋神医叹气摇头,“这林述云,心机比几个升云宗的长老还有过之。”
叹罢看向钟邪:“你休息两日,就离开清水町。”
钟邪扬眉:“为何?”
“还能为何,那林述云记住你了,这都看不出来!”宋神医甩袖子,说完就往来时的道走。
钟邪不答,当然也瞧出此事。
“主子,林述云广邀清水町乡民参与天灯祭,多半有别的心思。”白秋一旁提醒,“若是有对主子不利可能,最好还是趋吉避凶。”
白秋意思和宋神医相似。
“避无可避。”钟邪转身,跟上几人,“我现在阳寿虽然延续到了七日,但还是紧迫,尽快点灯才是要事。”
说完看向手中天灯祭凭证,如此想来,卢管轻易把这个给自己,也说得通了。
升云宗大抵在天灯祭间密谋什么,只是什么密谋,需要全城百姓一起参加?
“主子,刚刚一事白秋不解,未验尸前,主子是如何知道楚生是被卢管电死的?”
钟邪看着手中凭证还在出神思忖,随口应答:“我不道啊。”
“主子不知道?”白秋蹙眉,“那刚刚为何贸然破腹验尸,要是楚生的内脏都是完好的,那该如何解释?”
“这很重要吗?”钟邪抬头,对于白秋纠结这个问题不太理解,“我只需认出楚生身上刀口不是致命伤即可,体外不致命,致命的定就在体内,不就证明楚生之死不是剃头熊所为?”
“原来如此。”白秋这才恍然,“主子神算。”
“别瞎恭维,幼儿园都知道。”钟邪摆手,“是卢管自己手段太次了,一眼被看穿。”
白秋点头,可旋即一愣:“幼儿园是什么?”
“......”钟邪懒地搭理。
匆匆回了丁家馆,休息了半日。
约莫下午的时候,丁罗山敲响钟邪房门。
“丁大伯,何事?”
“钟少侠,有事商量。”
“进屋说。”
钟邪将丁罗山请进屋,发觉他身后还跟着丁七。
只是丁七脸色闷闷不乐,不同之前大傻子模样。
白秋尚在屋后小间沐浴,还没出来。
“这么一波三折之后,也熟了,咱们就不讲客气话了,开门见山。”
“开门见山。”
丁罗山摸鼻子,问:“钟少侠,现在你有阳寿的限制,得尽快点灯续命,七子呢,情况和你相似,所以我想问,你有没有真的参加这次天灯祭的打算?”
“有啊。”
钟邪直言不讳。
而且有一说一,这事上午他就决定好了。
这一下午他都在观心,尝试杀意点灯,只是依旧在半盏没动弹。
说白了已经在为天灯祭做准备了。
“我说吧!大伯!大哥肯定跟我想的一样!”丁七一旁跳仗了。
“闭嘴!”丁罗山横一眼丁七,丁七又蔫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