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老者仔细看着卦象,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怪哉!怪哉!”
高士廉瞥一眼独臂老者,只当他故弄玄虚:“哪里怪了?”
独臂老者问道:“大人家中可有小姐?”
福子抢着回答道:“我家大人只有两位公子,并无小姐。”
独臂老者啧啧感慨道:“以往没有,以后便有了。这位小姐将会给大人带来一生荣宠,万世景仰。”
高士廉瞥一眼独臂老者:“此话怎么讲?”
“此女命格主贵,当有皇后之命。”独臂老者坚定的说。
高士廉越听越觉得独臂老者是信口开河,驳斥道:“当今皇上已有皇后娘娘,再说以我们的家世而言,根本不可能进宫,何来皇后的命格?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我所言只是根据卦象所言,信与不信,且看日后。”独臂老者意味深长看高士廉一眼后,转身离开,高唱:“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
高士廉看着老者的背影,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这怎么可能?风马牛不相及!福子,我们走。”
高士廉站起身朝外走去。
福子连忙掏出六枚钱放在桌上,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又拿起粗粮揣在怀中,一路小跑跟在高士廉身后,说:“大人,皇后之命?这怎么可能,这术士为了一点茶钱也犯不上说这么离谱的事情......”
高士廉目光凌厉的看一眼福子,呵斥道:“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福子看着高士廉一脸严肃,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闭嘴。
高士廉不再理会福子,解下缰绳,翻身上马,远处再次传来独臂老者高声吟唱的声音:“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高士廉略一迟疑,举起马鞭一抽:“驾!”
高士廉与福子经过七天左右的日夜兼程,终于在第八天的午后抵达洛阳,随后立马赶往长孙府。
长孙安业得知高士廉赶到洛阳后,知道一切已经无法隐瞒,为了避免与高士廉发生冲突,长孙安业从后门悄然离开,独留管家应对。
高士廉在管家的引领下走过雕梁画栋的高宅大院,穿过锦绣如画的庭院、连廊,来到一片废弃的院落。
高士廉看着眼前破旧的房屋,再低头瞧一眼隆起的地砖,好在院落整洁,一切井然有序,透着几分生活的气息。
高士廉站在房门前,不可思议的看着管家:“这里是?”
管家无奈看一眼高士廉,深吸一口气后,才伸手示意:“高大人,夫人在里面等着您呢!您快去看看吧。”
高士廉这才意识到妹妹竟然就住在这个四面漏风的木屋里,一时五味杂陈。
高士廉推开房门,房间里一片昏暗,等他适应房间里的光线后才看清房间里陈旧的家具,处处呈现着一种破败感。
里间传来一阵阵咳嗽声,伴随着长孙子衿稚嫩的声音:“阿娘,我采了您喜欢的牡丹。您看这花多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