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之前学姐让我先坐你的工位……”打完招呼，秦渺才想起自己的水杯纸巾什么的还在她的桌子上，准备去拿。

“那些是你的东西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和学长厮混的野女人留下的呢，就给扔垃圾桶了。”樊亚妮堆起笑脸，用甜美到发腻的声音说着恶毒的话。

“所以，你是要赔我水杯和纸巾吧？”秦渺并没有生气，她有点意识到这个外表甜美的女孩是在故意挑衅她。只是这敌意，似乎太莫名其妙。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就不能原谅我嘛？”见秦渺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让她赔东西，樊亚妮知道老板的这个学妹也不大好惹。

“我原谅啊，可是我没水杯和纸巾用了呀……既然你不问清楚就乱扔别人的东西，那赔偿也是应该的吧？你就去楼下便利店买，我不挑价格，能用就行。”秦渺笑盈盈地回答她。

“可是……姐姐，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又刚回国一趟，身上没剩多少钱了。如果给你买了新的水杯和纸巾，今天就没饭吃了。”秦渺说的有理有据，樊亚妮知道自己不占理就开始撒娇加装可怜。

“亚妮，快把水杯和纸巾还给秦姐，你这个玩笑开大了。”还没等秦渺说话，在门口听到个大概的小魏进门打卡，然后严肃地盯着樊亚妮，给她施压。

“好吧好吧，学长发话就不好玩啦。”樊亚妮看到小魏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她乖乖从抽屉里拿出秦渺的水杯和纸巾，可怜巴巴地递给她。

“还好没真给我扔了，不然让你赔还挺不好意思的。”秦渺笑着把东西接过来，找了个别的空位坐下。

“秦渺，来，这是这个月的餐补和工资。既然亚妮回来了，你就先坐这儿吧。”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刚刚的小插曲，秦渺话音刚落，金晓晓就进来了。她没跟其他人打招呼，径直走到秦渺身边小声交代了一句，然后把装了现金的信封递给她。

“好，谢谢学姐。”秦渺不客气地接过信封装进包里，其实在日本手机支付还没普及，的确是现金用起来方便点，金晓晓的细心周到倒是没变。

经过一上午的相处和观察，秦渺发现樊亚妮和金晓晓之间的气氛很诡异，似乎有点不和的迹象。樊亚妮刚回到工作岗位，按说作为老板的金晓晓应该跟她单独打个招呼，问问家里的情况之类的。但是她并没有，除了早会的时候分别布置任务提到樊亚妮，其他时间完全把她当空气。而樊亚妮呢，似乎对老板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和不便，只是也很默契地不跟金晓晓讲话。

“秦渺，走，吃饭去。”到了中午下班时间，金晓晓没跟其他人打招呼，直接叫秦渺一起去楼下吉野家吃盖饭。

“学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因为存款不多了，秦渺平时都是在楼下便利店买点面包或者泡面吃，虽说今天金晓晓把工资和餐补给她了，但她也没打算立刻就大手大脚地花。以她现在的经济状况，吃盖饭套餐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