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建康被薄雾笼罩,城外的盐仓群如同沉睡的巨兽,静静伫立在江边。此时,这里已被舶司和东厂的密探悄悄包围。
苏子恒站在一处高坡上,眺望着盐仓方向,冷声说道:“所有人听令,突袭行动必须迅速,不给他们半分反应的时间。陆平,你的人负责盐仓外围,务必抓住每一个妄图逃跑之人。程岚,带舶司官兵进仓查封,搜出所有违禁物品。”
程岚抱拳领命:“遵命!”
随着一声短促的哨响,舶司官兵如潮水般涌向盐仓。守仓的仆从大多是些普通劳工,根本无力阻挡。很快,东厂密探破开仓门,里面堆积如山的盐包和货物呈现在众人面前。
然而,在盐堆的深处,密探发现了一个伪装精巧的暗室。暗室内,数十件刀枪与弓弩整齐摆放,显然不是普通商用物资。
陆平走出暗室,手持一把弯刀,冷笑道:“朱怀敬还真是胆大,竟敢私藏兵器。这可不是避税这么简单了。”
苏子恒缓步走进仓内,目光扫过那些兵器,语气冰冷:“谋乱之罪,足以诛九族。”
消息传回建康城,朱怀敬得知盐仓被查封,当场怒摔茶盏。他愤怒地吼道:“苏子恒!好一个钦差,他以为清剿了盐仓就能把我连根拔起?”
他的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东厂与舶司已经掌握了证据,接下来恐怕会对府邸动手。咱们是否……”
“住口!”朱怀敬一拍案几,目光阴狠,“他们敢来,我就让他们知道,这建康不是天子脚下!”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低声吩咐管家:“即刻派人联络刘知府,让他尽快行动,替我拖住舶司的攻势。同时,传信给苏州和润州的士绅盟友,告诉他们,若我倒下,下一个就是他们。”
与此同时,建康知府刘世林收到朱怀敬的求援密信。他面露难色,心中犹豫不决:“若继续庇护朱怀敬,钦差必不会善罢甘休;但若放手不管,士绅们日后翻盘,我也难逃清算。”
最终,他咬牙道:“来人,给舶司送公文,以地方治安为由,暂缓搜查朱府,理由是避免引发民怨。”
当苏子恒收到这道公文时,他神色平静,但眼中的寒意令人胆寒。
程岚愤然道:“大人,这刘世林分明是明知故犯!搜查盐仓发现的兵器已是铁证如山,他竟还敢阻挠!”
苏子恒摆摆手,冷声道:“刘世林不过是朱怀敬的棋子罢了。他想用地方治安来挡住我,那我便以雷霆手段告诉他,法度才是治安的根本。”
他转身看向陆平:“立即安排东厂盯死刘府,凡有可疑动向,立刻汇报。同时,舶司官兵按计划继续行动,不得有任何退让。”
翌日,舶司和东厂的人马来到朱怀敬府邸。高大的朱府大门紧闭,几名家丁在门内挡道,气焰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