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明态度后,礼部尚书公子开始了逐个询问。他深知,真相往往就隐藏在这些下人们日常工作的细微之处,于是,他从下人们的日常工作入手,仔仔细细地询问每一个细节,眼神中透露出的专注与犀利,仿佛在告诉众人,任何蛛丝马迹都休想逃过他的眼睛。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又问到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
在询问过程中,他注意到一个负责采购的小厮神色极为慌张。那小厮站在人群之中,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显得格外突兀。他的眼神游离不定,时不时地偷瞄向四周,额头上隐隐有汗珠冒出,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连双脚都似乎在打颤。
“你,过来。”礼部尚书公子伸出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直直地指着那个小厮,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敲响的洪钟,在庭院中回荡,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心头一紧。
小厮见状,颤抖着双腿,缓缓地走过来,那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是吗?那你为何如此慌张?”礼部尚书公子紧紧盯着小厮的眼睛,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那眼神中的压迫感犹如实质,让小厮愈发紧张,额头上的汗珠也愈发密集,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石板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小的……小的只是害怕被冤枉。”小厮低下头,不敢直视公子的目光,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那衣角在他的揉搓下,很快就变得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那你说说,你最近采购的货物都送到哪里去了?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件情况?”礼部尚书公子问道,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许,但仍带着一丝审视,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微微眯起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小厮的回答,那神情仿佛一只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猎豹。
小厮犹豫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那喉结上下滚动,清晰可见。他说道:“小的都是按照账本上的记录送货,没什么异常。”
这时,一旁的账房先生开口道:“公子,这采购的账目繁多,老臣也查看过,从账面上看似乎并无不妥,但老臣担心是否有人暗中篡改账目。这账本上的记录虽看似清晰,可若有人蓄意为之,怕是不易察觉啊。”账房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表情严肃而凝重。
礼部尚书公子微微点头:“先生所言极是,这账目之事还需仔细核查。你这小厮,莫要心存侥幸,若有半分隐瞒,定不轻饶。本公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最好如实招来。”他的声音再次变得冷硬起来,如同凛冽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小厮听闻,“扑通”一声跪下,膝盖与石板地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带着哭腔说道:“公子,小的真的不敢说谎啊,只是小的曾在送货途中遇到一个神秘人,他问了小的一些关于王府货物的问题,但小的什么都没说,小的怕说出来会被怪罪。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啊,求公子明察。”小厮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狼狈不堪。
礼部尚书公子眼神一凛:“神秘人?他是何模样?问了些什么?你且一五一十地说来,若有半句虚言,本公子定不饶你。”他向前迈了一步,那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小厮身上,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小厮颤抖着回答:“他全身黑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小的当时就被吓得不轻。他只问小的王府送往城郊庄子的货物里有没有特殊的东西,小的说不知道,他就走了。小的本想上报,但又怕惹麻烦,公子,小的知错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管家皱着眉头说道:“城郊庄子?那里平日里只是堆放些杂物,为何会有人关注送往那里的货物?公子,老奴觉得此事定有蹊跷,需得派人前去庄子好好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