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么想的,只是不知道他要不要。”
左右都是自己的一片心意,凌子言打发走了仆役,但这个劳工廉价的年月,重新雇人来干活也是一样的。
只要凌子言肯重新开张,有了自己的菜谱,说不定酒楼可以起死回生。
瑾俞对自己的菜谱很有信心的。
“人各有志,他也不一定要在酒楼上有建树。”
话说那么说,木子沾了毛笔已经准备落笔。
手起笔落,刚劲的四个大字就落在瑾俞缝的册子上瑾氏菜谱。
瑾俞看着那四个字笑了起来,木子不大喜欢说话,但是内里上真正的护短,知道这菜谱送给凌子言的,还故意在封面上写这样的名。
“或许他的家族就是想要他感受烟火气息吧!你看他飘飘欲仙一副欲要乘风去的谪仙样,这样的人不属于世俗,大宅门里也活不下去吧!”
瑾俞是真的觉得凌子言不属于世俗,任何一个关于柴米油盐的事情落在他身上都太俗了。
人活成这样很好,起码不受困扰,一直都被人仰慕。
但是尘世总归是尘世,仙人也有落地的时候。
大家族里勾心斗角不少,凌家的长辈是想让他感受民生,要不然也不会拿一个需要迎来送往的酒楼让他打理。
那可是贵公子放下身价,差别最大的事。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豪门贵族给了他优渥的生活,他自然也要有所回报。”
“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聪明呢?”
瑾俞坐在木子身边,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揶揄,但更多的是欣喜。
木子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的价值都不一样,钟鸣鼎食之家的子女更是责任重大。
“我之前很傻吗?”
木子脸上有点烫,等墨迹干了才翻到下一页,不动声色的问。
“傻得可爱,其实也不算傻。”
瑾俞实话实说,之前傻乎乎的就知道吃,什么事情自己说什么是什么,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说的他会听,但是不一定完全按要求去做。
比如不懂的照顾自己,每次上山都搬很重的东西回来。
这件事瑾俞说过好几次了,但木子依然我行我素。
想到这里,瑾俞忍不住看向认真书写的木子,短短的一段日子,这男人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懵懂无知到现在俨然一副当家决断人的从容。
这些变化的让瑾俞有什么事从原来的直接吩咐,到现在的两个人一起商量,只求能让他多留久一点。
“我也觉得有点傻。”
木子轻笑着抬头看她,洗过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脑后,完全没有半点的修饰,大大咧咧的根本就没有半分女子该有的娴静。
但是那闪闪发光的双眸,眼波流转间仿佛会说话一样,诉说着心里的情愫,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让人想要去浅尝。
抬手状似无意的捏了那油灯的灯芯,指尖被火灼烧的热度,远远不及心里撩起的那团火。
“啊!灯怎么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