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婶不顾礼仪的拉起裙摆抹泪,瑾俞同情她,但是不赞同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人是谁杀得,现在还不知道,流言蜚语可是会害死人的。
但是报官是对的,官府的人来了后起码还有希望让真相大白。
“上衙门是对的,让人来查清楚真相,不能姑息一个坏人,也决不冤枉一个好人。”满仓叔示意瑾俞离开,自己在那里劝菊花婶。
瑾俞点点头离开,她无比赞同满仓叔的话,他是一个公正的人。
这时候和丧子的菊花婶理论也是不明智,人在伤心绝望后,通常没有理智可言。
出来帮忙布置了灵堂,瑾俞还去夏家了一趟,夏家门槛石上的一大滩血迹触目惊心,可想而知那刘强子就在那里殒命的。
瑾俞去的是夏花和二丫的房间,她在院子里听见人喊二丫醒来了。
果然床上二丫两眼空洞无神的瞪着黝黑的屋顶看,不说话也不看屋里的别人,瑾俞以前见过她,当时还被她冷嘲热讽过。
那时候的表现可以看出是一个泼辣的女人,现在这蔫蔫的生无可恋模样,还是让瑾俞唏嘘。
世事无常,谁也不想遇到这样的事,十八、九岁的女孩,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变成寡妇,没有人能正常得了。
“真是造孽啊!别被打傻了吧?”
一个女人上去查看,手里还拿着沾血的帕子,显然是刚刚给二丫擦了脸的。
“她身上没有伤,身上的血是别人的。”一旁的女人小声嘀咕道。
“真是怪了打人的人,谁都打,就她没事。”
瑾俞自然也看见了那鼻青脸肿的夏花,有个女人在解她的衣服,身上有於伤,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人还是昏迷不醒,反观两眼空洞的二丫倒是毫发无损。
“是呀!奇怪的,倒是有点像”
女人还想说什么,看见瑾俞在一旁,没有说出来,而瑾俞眼尖的看见二丫被拉开的领口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瑾俞故作不知的转身离远点,那两个女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又小声嘀咕了些什么,瑾俞知道那些人说的无非又是一些无端的猜测。
帮忙做了一些琐碎的事,村里这些女人虽然平常看着就会看热闹,这时候倒也是热心肠,大多数的事情她们经手了,只让瑾俞在一旁打水举举火把什么的。
不一会儿瑾昌明就进来了,站在门口没有进屋,他让瑾俞回去,自己留在这里帮忙守夜。
“瑾娘,你娘和瑾天在家没有人照顾,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回去吧!有婶子们在呢!”
翠花婶进来了,她是知道瑾俞每天都要去镇上卖卤菜,夏家这事也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可以帮忙的,便打发瑾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