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李正道的旗舰一直向花锦笑驶去,但是其麾下已经有斗舰开到花锦笑那被围攻的战场上,开始增援花锦笑击退水贼。
李正道的士兵都已经叫李正道训练好军阵对战之法,所以不会和水贼们那样一窝蜂的蛮勇冲击,而且李正道的部队弩箭十分充足,所以基本上都是先使用弩箭击杀敌船上的水贼,然后再清剿水贼船上的残存敌人,不过此时基本上残存的水贼都已经是跪地求饶了。
并且李正道的军队作战时,只有战鼓声,却没有士兵的呐喊,肃杀之感十足,如同一群杀戮机器。
但见李正道的部队是在战鼓激励下,按照顾学礼和李蔓铃旗舰旗语指挥命令,成队列拿着长枪和缴获这些舰船后得到的兵器室的类似于戈形状的水战兵器钩拒,登上围攻花锦笑的水贼船上,在长枪和钩拒的枪墙下自持勇力的水贼是被压迫得连连后退溃不成军。
而这样的部队当登上花锦笑的船上后,依旧是对那些围攻花锦笑的水贼进行了集团压制,让花常荣第一次感受到了军阵的威力,并且发觉到自己的渺想起来还真是害怕,当初他怎么敢去打官军孝敬的主义,要不是他是奇袭的官军,让官军们溃不成军,估计纵使是他靠绝伦的武力取胜,自己的手下也得损失惨重。
花常荣发现自己的打死打伤,面对冰冷的以绝对强大暴力压迫而来的杀戮机器一样的军阵来说,简直就是笑话。
花常荣感觉就算自己状态十分好,面对军阵这样的杀戮机器,最终也会败亡,根本没有机会逃出生天。
“可惜了我的那些兄弟了。”
花常荣劫后余生的坐在甲板上,望着死在眼前的自己山庄属下和仰慕者的尸体,这么喃喃自语着。
鲜血染红了汉水,成百上千的浮尸飘在汉水之上,估计这些天甚至是月余,都会有浮肿的散发臭气的尸体被冲击上岸。
而这些围攻花锦笑的水贼们,经此一役逃跑的没有几个,不是投降被抓的就是被杀的,几乎是全军覆没了,不过汉水还是会迅速出现一批水贼的,毕竟如此长的汉水是足以养活许多水贼的,没有了这批水贼,还会有下一批水贼顶上,因为这是一个好买卖,比当被欺压的平头百姓强,有得是乡县巷间的游荡子想干这买卖却苦无门路堵死。
并且,大渡口和关渡的官军们也需要汉水存在水贼给他们用来征剿,和私下里弄些油水,不会叫水贼就此消失的。
花常荣随着激战日久,但是精神还算不错,只是浑身有些肌肉酸痛,所以在被李正道救下的第一时间先安排自己剩余的属下们去清理船上的尸体,将自己死去兄弟们的尸首好生排好在船上,然后便登上了李正道的旗舰楼船来面谢李正道这个救得他们花锦笑满船人性命的恩人。
“你就是李将军?”
花常荣在楼船爵室正厅见到坐在正位将椅上的李正道后,立刻惊讶于李正道的年龄惊叫了起来。
见到花常荣这般大惊小怪的模样,李正道发觉这花常荣是一个直性子真性情的汉子,一点都没有城府,和他的面相非常不符合,而他则是回道:“没错!我就是李正道,李将军。”
花常荣听到面前坐在正位的十二岁少年如此淡定的肯定自己的身份,以李正道如此沉稳的气度,以及哪怕是一个少年但是身体上所透露出一丝不苟的军伍气息,应该就是真的李将军了,所以他也没有矫情,而是立刻向李正道双膝跪拜道:“蜀山花家庄花常荣,在此拜谢恩公救我花锦笑一船人性命!”
梆!梆!梆!
然后花常荣向李正道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便站起了身子。
此时李正道倒是一笑,向花常荣打趣道:“你这给我磕头跪拜的,弄得我像寺庙里的仙佛一样。”
花常荣听到李正道如此说,一愣神,挠了挠脑袋回道:“李将军,我也只能这么谢你了!我虽然有些钱财,但是这次我兄弟们死伤不少,我那些钱得先抚恤我死伤兄弟们的妻儿老之后如果还有剩余,我可以进献给你,你看如何?”
李正道听到花常荣此时还想着如何安排自己属下的身后事,顿时对花常荣更是起了好感,向他说道:“不错!不愧为义盗之名!是一条仁义无双的好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