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好像发生了许多事情。
陈令月大声回答:“大表哥请进,阿治醒了。”
覃恂推门进来,看到陈令月安静地立在床头,崔承东还是躺着的样子。
“醒了?”
“你一贯福大命大,我就说了,你不会这么轻易就输了的。皇上不放心,特意派我过来一同寻你。”
崔承东马上就明白了,太子传了消息给皇上,皇上让覃恂来的。
“多谢表哥,我已经无事了。”
覃恂点点头,“你这次也是凶险了,听说飞镖上的毒,见血封喉的,你这一落水倒是因祸得福了。”
林神医的说法,覃恂也听说了。
真是错有错着。
崔承东还有许多事情,想和陈令月谈一谈,如今只想赶紧打发走这个碍事的表哥。
“我没事了,表哥也去歇着吧。”
覃恂哪里看不出来,是嫌他碍事了。
他偏偏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阿治,你说说看,这背后刺杀太子的,到底是谁?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于公于私,覃恂都想知道这件事。
崔承东无奈瞪了他一眼,“大表哥,我才刚醒,你就不能明天再问吗?”
“不能,你人都找到了,我要尽快回京城复命了。所以,今夜我要问清楚。”
好正当的理由,崔承东也无法反驳。
“怀疑对象,我是真的有,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说?”
覃恂皱眉。
“表哥,你该明白,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
覃恂看他是真的不打算说了。
“好吧,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就不在这里讨人嫌了。
等他走后,陈令月小声问:“是怀王他们干的吗?”
崔承东点点头,“除了他们,暂时也没别人了。溶溶,等这次我找到了证据,回京之后,就该直捣黄龙了。”
这口气,他也憋了够久了。
陈令月喜出望外,“真的可以动手了吗?”
“嗯,差不多了。”
也好,这样她以后出门,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好了,那些事情,以后再说了,眼下你先养好伤再说。”
陈令月虽着急扳倒怀王他们,却也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崔承东的身体。
崔承东看了她一眼,“你上来陪我吧。”
陈令月不赞同地说:“别任性,你身上有伤。我就在这个小榻上躺一下就行了。”
他看了一眼,并不答应:“冬天冷,你在上面睡,容易受冻。不然,你去歇着吧,让崔合来照顾我就行。”
她哪里肯呢?
最终拗不过他,还是小心爬到了里侧。
陈令月他们今天在济安堂的时候,本就惹人注目。后来,济安堂又陆续来了崔合、覃恂等人,早就有人把消息报到了县衙。
黎县的县令,是右相的门人。
他差人细细打听之后,得到了消息。
“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永宁侯。”
他在书房来回踱步,想了一会,决定写一封信,让人快马送往京城。
而他,也安排了一些事情。
这是他的地盘,济安堂每天来往的人不少,想动个手脚,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