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松,兽人部族的首领是最难杀的,首领的生命力和战力都是远超兽人小子的,你的飞刀对他不一定能造成致命伤。”
受到克林希德提醒的杜棠赶紧往鳞四五和兽人首领看去。
只见鳞四五不断使出踢裆、插眼、捅喉咙的招式,打的兽人首领哇哇大叫,但除了躲避一下鳞四五的军刺和对眼睛的攻击,其他的攻击包括踢裆对它来说都不痛不痒。
鳞四五身后的地面上,丢着两把打空了弹匣的手枪。
兽人首领手里不断挥动的战斧就像是一面盾牌,挡下了鳞四五的所有子弹。
沉重的战斧在劈砍时带着呜呜的风声,挨上一下轻则骨断筋折,重则被砍成两截,给了鳞四五极大的威胁。
鳞四五不得不全神贯注,不断改变节奏以躲避像门板一样的战斧。
杜棠看着鳞四五那奔着致死致残去的陈氏现代流疯狗拳法,似乎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欣赏自己的脏套路,以及他说那句“干架龙鳞没几个人敢跟我干”的含义……
现在战况暂时是胶着状态,但杜棠不太看好鳞四五。
在异形中,兽人的特点除了好斗外,最出名的就是耐苦战,体能好,不怕伤痛,恢复快。
鳞四五踢裆的下三路打法对人有效,对无性繁殖的兽人压根儿就无效,它们没有外生殖器这个弱点。
杜棠明白,如果没有鳞四五,自己一个人绝对干不过这个兽人首领。
而目前破局的关键是卸掉兽人首领手里的那扇战斧。
于是杜棠回收了几把飞刀,找准时机,双手连续飞扬。
早有提放的兽人首领战斧回防,遮住面门,正好格挡住了两把冲着它双眼而去的飞刀。
却不料那正是杜棠希望的,两把接连而来的飞刀连续扎在它手背和手腕上,割断了它手背上的几根肌腱。
其中一根就是大拇指的拇长肌腱。
肌腱被切断,兽人首领无法再握牢战斧,战斧当啷一声落在国道上。
鳞四五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战机,整个人压在军刺上,往着兽人首领的胸膛扑去。
噗嗤一声,军刺插入足有一半。
兽人首领却没有倒下。
厚实的胸肌卡住了军刺,它的左手也握住了鳞四五的手腕,不让鳞四五继续往里面捅。
从它的呼吸,杜棠可以看出军刺并没有碰到心脏。
鳞四五和自己配合默契的全力一击,对兽人首领造成的伤害并不致命。
使出了舍身一击的鳞四五也遭到了兽人首领的拼死反击。
它被割断了肌腱的右手像根大棒一样,往下正对着鳞四五头顶砸落。
鳞四五手腕被抓住,无法后退躲闪,只来得及抬起左手挡在头顶,同时头一歪。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鳞四五被砸得变形的左手一起被兽人首领砸进左肩,整个左半身都被砸得变形。
杜棠见势不妙,再次甩出两把飞刀。
兽人首领只得松开抓住鳞四五手腕的左手,抬起来格挡,两把往着它眼睛去的飞刀扎在了它左手前臂上。
杜棠继续扬手,又一把飞刀飞出,趁兽人首领视野被自己左手遮挡住的同时,扎进了它的咽喉。
趁它病,要它命!
杜棠继续扬手,却发现自己周围的飞刀已经耗尽,离得最近的飞刀超过了五米,离电磁手套的磁场有点距离。
此时兽人首领已经开始后退,并拔出了扎在自己气管上的飞刀和胸口的军刺,丢在国道上。
战机已逝,杜棠只得冲过去先救鳞四五。
兽人首领经过一轮爆发,似乎也累了。
见杜棠去救鳞四五,它也后退了几步,喘着气盯着杜棠。
“趁它累了赶紧杀了它,不然一会儿它恢复体力你就死定了!”
杜棠却丝毫不管克林希德的提醒,鳞四五胸膛还在起伏,现在抢救说不定还能救回来,迟了就不好说了。
拖住鳞四五后退了十几米,退出了兽人首领的攻击范围,杜棠这才开始检查鳞四五。
“死不了,在我裤袋里有一盒肾上腺,帮我全部推进去。”
鳞四五气若游丝,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对跪在自己身旁的杜棠说道。
“别说话,交给我。”
杜棠掏出他裤袋里那盒肾上腺,掏出一支给他扎在脖子上。
几秒钟后,鳞四五睁开了眼睛,脸色开始红润起来。
他伸手摸索着拿起剩余的四支,一次性全部扎在自己脖子上。
他的动作太快,杜棠没来得及阻止他,见状大惊。
“你不要命了,五支一起用是致死量!”
鳞四五脸色变得通红,心率从二三十下狂飙到两三百,力气源源不断地从他残破的身体被挤出来。
他伸出右手握住左肩上被砸得畸形的左手一扯。
只听喀拉一声,畸形的手臂被拉直。
鳞四五再闷哼一声,被砸得塌陷的胸膛重新鼓起。
看样子似乎是恢复了。
“他这是在燃烧生命换取最后的力量。”
克林希德却一眼看出了他的外强中干。
杜棠在克林希德提醒下,也发现了鳞四五的眼神都已经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龙鳞,是龙的盔甲!在盔甲碎裂以前,你们这些外族,休想伤害到龙的血肉!”
鳞四五低语着,与其说是说给杜棠听,不如说是在催眠自己。
杜棠热血上头,满面通红。
就是这种精神!
杜家的先辈以及无数其他的烈士,就是秉持着这种精神,前赴后继的倒在战场上,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从未迟疑过!
杜棠不再迟疑,也不再阻拦鳞四五,而是从周围回收了几把飞刀,准备再和鳞四五打一波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