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佑心下一沉一脸黑线,有些尴尬的端起桌上的茶盏,猛地灌进了嘴里,用来缓解此刻的尴尬。
齐王妃也是一怔,干咳了两声,用帕子捂住了嘴巴,眼睛还时不时的飘向齐涟钰的方向,只觉得这个齐国的公主还真是不知羞耻,像这等子床笫之间的事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真的是…
大厅里一时静极了,苏苑锦和左青樱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红了脸颊,只好搅动着手里的丝帕,想用此来缓解尴尬,可她们那不断闪躲的眼神早已经透露出她们的心中所想,那意思分明充满了尴尬。
“呜呜…”齐涟钰像是看不到众人的变化,还自顾自的说着,“儿媳听闻太子妃姐姐和几位侧妃进府的时候,佑哥哥留在了世子妃姐姐的婚房里,儿媳虽是佑哥哥的平妻身份进府,可说到底儿媳毕竟是齐国的嫡出公主,又是你们大唐皇帝亲自赐婚,就算是为了齐国和你们大唐皇帝的脸面,佑哥哥昨夜都理应留在儿媳的牡丹阁,可佑哥哥他…呜呜…母妃您可要为儿媳做主才是啊!”齐涟钰边说边哭,那委屈的话语配上委屈的表情,仿若她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只是她出口的话听在众人的耳朵里更多是不可思议罢了。
此刻众人已经不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齐涟钰了,那眼神早已经变成了哑然,又带着不可置信。
“咳咳!涟钰啊,你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母妃知道你身份高贵,又是皇帝赐婚。”说到这里齐王妃瞪了一眼齐承佑,又有些尴尬的说道:“可这事必定是你们床笫之间的事,再说佑儿他留在谁的房里还是要看你们的心意不是?”
齐涟钰一愣,这才发现齐王妃话里有话,似是看不起自己,有些恼怒的站直了身子,手指着齐王妃恼怒道:“你什么意思,本公主肯下嫁你们齐王府是你们的福气,若不是佑哥哥,本公主才不会只做平妻的位置,如今还要看你们的脸色,真是气煞我也!”
听闻这话齐王妃脸色一僵,脸色也在瞬息之间阴沉下来,站起了身子恼怒道:“本王妃敬你是齐国的公主对你客客气气的,可你丝毫不顾及,你怕是到了如今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既如此,那本王妃就清楚的告诉你,你虽出身高贵可如今毕竟是做了我齐王府的世子平妻,你既在其位就应该知道行其事,你既入了我齐王府,就应该守我齐王府的规矩,这里是大唐,是我们大唐皇帝的天下,若你要耍威风做手段那就来错了地方,本王妃告诉你,你在齐王府的上头有世子妃压着,本王妃统管齐王府,又岂能让你一个后辈指着鼻子说三道四,若你不服,就回你的齐国,只是不知你们齐国的大王可会要一个不敬婆母的女儿?”
齐涟钰怯怯的看着发脾气的齐王妃,懦弱的解释道:“母妃,儿媳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手痒才会用手指着自己的长辈,还是说这就是你们齐国的家教?既已成婚嫁进齐王府,就该守我们大唐的规矩,把你们齐国的规矩收一收,这里可没有疼爱你的父王母后!”齐王妃说完一甩衣袖离开了座椅,独自朝着后侧的房内走去。
齐涟钰求救般的看向了紧锁眉头的齐承佑,道:“佑哥哥,涟钰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替涟钰向母妃解释解释好不好?”
齐承佑摇头,眉头越皱越深,审视的看着齐涟钰,半晌才说道:“本世子早就说过以你的身份嫁进我齐王府本就不成,若你不改掉你这趾高气昂的臭毛病,还是早些回去齐国吧!”
“不,佑哥哥,我不走!”齐涟钰摇头,接着又道:“我好不容易嫁进齐王府,说什么都不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