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芷忍下头皮发麻的感觉,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久到二月红都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开口问了。
宋白芷忽然开口说:“要一盆开水,一瓶酒精。”
二月红问:“也是要直接拔吗?”如果宋白芷的办法,也是直接拔。那么他要留下来,长痛不如短痛,两个人处理起来更快。
宋白芷说:“不用,很快就好。”
二月红也不再多问,手底下人马上下去了,不消片刻功夫东西就被端了上来。
而宋白芷并没有动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这意思不言而喻,她在下逐客令。
齐铁嘴不疑有她,像个苦瓜脸似的看着张启山,拉着黑脸了的陈皮,和犹豫的二月红,推搡着一同往门外走。
陈皮看到张启山火气就大,扭头往后看,一惊,根本来不及制止。就那一瞬间,宋白芷直接拉起了张启山的手。
总说齐铁嘴胆子小,可这会顶着陈皮吃人的目光还敢把人往外扯,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他胆子小。
彭一声,门被齐铁嘴合上了。
陈皮手已经按在了九爪钩上,气的想笑。二月红出手更快,几乎在他准备动手时就钳制住了陈皮的手腕。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唯手熟尔。
齐铁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站在房门口,嘴里还在嘀咕抱怨着:“我就墓里头大凶!大凶!佛爷非不听!还说不信命!这下好了,受难了吧!”
齐铁嘴一通说完后,转了身。就看见这二人几乎半边身子贴在了一起。齐铁嘴疑惑的走近问:“二爷?四爷?你俩怎么了?”
陈皮的手松了劲,毕竟二月红是他师傅,他还是敬着的。这口气,还能忍。
二月红顺势也松了手,对上齐铁嘴,面上依旧是那如沐春风的笑:“没什么,只是问问陈皮,白芷最近过的如何。”
齐铁嘴神情更加怪异了,他看着二月红调侃似的说:“宋大小姐不是讲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吗,两年前就把人铲干净了,这几天还顺便翻了个新。”
“她应该很难过的不好吧?倒是别的药行,只怕是在听说她回来的消息,就该睡不着了。”
齐铁嘴说这话,其实也是为了暖场子。有些不能说的话,说多了,别人也就当成了个玩笑听。
能把一个柔弱女子逼成这副模样,宋家人才是真的心狠。
二月红笑着说:“关心则乱。”
他不过也只是随口应付齐铁嘴罢了,宋白芷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的。这个世间或许最不需要他人担心的就是宋白芷了,这么多年,他们就没有见过比宋白芷更狠,更能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