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
眼前男子气度非凡,虽然长相与贺兰宇有几分相似,但他的气质与贺兰宇截然不同,比起贺兰宇,眼前这个男子倒更像是丞相之子。
眼前的清秀男子微微欠身:“在下贺兰梧泽。”
见我们有些疑惑,贺兰啸华这才连忙开口:“梧泽是贺兰丞相的小儿子。”
“噢,我早就听闻贺兰丞相的二儿子三岁识万字,六岁通书画,八岁精诗词,腹有诗书气自华,今日一见,果然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啊。”
白玄笑道。
贺兰梧泽表情很是平淡,只是微微笑了笑:“白玄真人谬赞了,梧泽不过一介俗人。”
白玄又是一笑:“你可不是俗人啊,这淮阳城前些年还无人前来,这几年通过你的努力,已然成为赵国一大风流之地,无数名流在秋日前来参加你所举行的诗词大会啊。”
“梧泽不敢当,只是有幸为贵客提供一个场所罢了。”
我见二人似乎是要聊天,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题:“贺兰公子,你说此事另有隐情,那你便详细说说吧。”
听到我的话后贺兰梧泽便跪在我身前:“王爷,我大哥之所以去打开涧溪岭禁制都是为了救我,若真要罚,那便罚我吧。”
我眉心一紧:“救你?”
贺兰梧泽点点头:“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家父四处求医问药,但终究没有法子能将我救回,我本也以为自己没救了,没想到有一日夜里,我朦胧醒来便看见有一白衣道人站在我大哥身前,他告诉我大哥,若是能打开北山王留下的禁制,进入其中寻到一味名唤夜啼的草药,那便能救我一命。”
“夜啼?”
白玄眉头一紧,表情也愈发严肃。
贺兰梧泽点点头:“大哥的确将那草药拿回来了,不过他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摄魂妖,因为我们府中除了大伯之外都是文人,自然也看不出来大哥身上有什么端倪,恰逢大伯去北部治水,这才让那摄魂妖钻了空子,后来发现大哥体中有邪祟的时候便已经来不及了。”
白玄捏着下巴思索一番:“知道夜啼的人可不多啊…”
贺兰梧泽从怀中取出一根干巴巴的草叶:“王爷、白玄真人,这便是夜啼。”
说罢,贺兰梧泽便将夜啼交予了白玄,白玄十分认真的打量着手中的草叶,良久,这才开口:“这的确是夜啼,那个告诉你大哥有关夜啼消息的道士长什么样,是黔山派的道士么?”
贺兰梧泽表情有些为难:“那夜烛光太过昏暗,我定睛看了许久也未看清,不过我大致记得他腰间别着一枚金镶玉,看起来很是别致。”
“多高?”
白玄开口问道。
贺兰梧泽摇摇头:“我已经记不清了。”
白玄站起身,绕着贺兰梧泽走了几步,伸出手触了一下他的眉心,随即看向我:“是真话,他身上有夜啼草缝魂的痕迹。”
我从未听过有关夜啼草的传闻:“这夜啼有什么功效?竟能让一个无药可治的人焕发生机。”
白玄叹了口气:“这夜啼之所以被封起来,那就是因为它有起死回生、缝制魂魄的功效,人在死的时候魂魄会慢慢消散,但是夜啼能将那些快要消散的魂魄缝合起来。”
“那确实是奇药。”
我开口道。
身边坐着的众人也十分惊讶,尤其是林远,眼睛都在发光:“天呐,赵国竟然有此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