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距离科考还有一个多月,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年轻考生脸上不由露出担忧之色。
“别担心,我帮你把荷包找回来。”
“这……”年轻考生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年轻的姑娘,怎么帮自己找回荷包?
然后,他就震惊的发现,眼前这位姑娘竟腾空而起,越飞越高。
李卿打开丹田处的封印,飞入半空,她眼神锐利,如探照灯般扫过附近的人群。
很快,她就有所发现,一个瘦小普通的男子,看了她两眼之后,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然后,用手摸了摸鼻子,假装镇定地往后退。
这些行为动作看似平常,但在武学宗师眼中,见微知着,就有太多破绽了。
“就是你了。”
李卿飞身过去,眨眼间便来到那个男子身前,一把将他提起,飞回原地。
她刚一落地,就有两名锦衣卫过来,将男子抓住。
“搜身。”朱琅冷声道。
竟然敢偷考生的荷包,这将他大周皇室的脸面置于何地。
要知道,能来京城参加考试的,那都是举人身份。
考试定于阳春三月,名为会试。
考生通过会试,接下来便是殿试,由父皇亲自出题,选出三甲进士。
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为状元、榜眼、探花;
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
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的称号。
可以说,眼前这个考生,很可能就是以后的朝廷官员。
朱琅怎能不生气。
李卿吃着桂花糕,在旁边看着锦衣卫动作麻利地搜身。
她一来一回,不过几息的时间,桂花糕还是热的。
在锦衣卫无比专业的手法下,很快搜出几个荷包,送到朱琅面前。
“那个青色的是我的。”年轻考生说。
李卿拿过那只青色的荷包,翻看起来,用料一般,做工也比较粗糙,上面绣着两只很丑的鸭子。
“你说荷包是你的,那你说说荷包上绣的是什么图案?里面有多少两银子?”
“荷包上绣的是一对鸳鸯,里面有五两十文钱。”
原来那是鸳鸯,绣的真丑。
李卿掂了掂荷包,知道考生所言不虚。
她看了朱琅一眼,点点头。
朱琅吩咐锦衣卫,“将荷包送还给这位考生,另外,再给这位考生一百两银子。”
“不不不,我只要我的荷包就行。两位帮我找回荷包,赵策感激不尽。”
考生有些诚惶诚恐地说,这两人一看就是大人物,身为举人,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锦衣卫可不管那些,他只听朱琅的命令,把荷包送还的时候,同时将一张银票拍到考生手中,动作丝滑,毫不拖泥带水,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锦衣卫回到朱琅身边待命。
“那个毛贼一定要严查。”
“是。”
因为朱琅的命令,那个毛贼成为大周第一个进入诏狱的毛贼。
诏狱又称锦衣卫镇抚司大狱,通常是皇帝亲自下诏书定罪,专门用于关押犯有过错的朝廷重臣。
必须是朝廷重臣,官小了,还进不去。
跟刑部大狱不同的是,诏狱用刑酷烈,无论是谁进去都得脱三层皮。
诏狱的大名,简直令人闻风丧胆。
赵策急忙走过来,想将银票还回来。
锦衣卫见有人靠近太子,干脆地拔出了绣春刀,呈一副保护的姿态,那森寒的刀锋,生生让赵策止住了脚步,脸上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显然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