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天前,有一名自称是特别调查员的人来到我的家中通知我,在下个月一号,每月都会有一批加工好的药品送到纽约,让我准备好五百万美元去接收,在和我们的一些政府内部朋友求证后,我的教父在今天召集了各位再次开会。”
诺姆斯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有所波动,还是一样的沉稳,而且略带一些沙哑,可能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吧,毕竟自己的教父说话也一直都是这种缓慢而稳定的方式。
最早开口的那名戴眼镜的老者开口道:“我也接到了通知,不过他们给予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而且我不想让孩子们参与到与政府的合作中,还是那句话,我不信任他们,合作等于是我们自己将证据交到那些执法部门的手中,在我们失去作用的时候,他们随时可以翻脸。”
说话的这名老者是费城的黑手党教父,这位老牌的黑手党教父一直遵循着黑手党的传统,挣钱可以,但是不能张扬,不能引人注意,这些规则是自己的前辈从意大利就开始总结下来的经验,可以说都是经过生命验证的。
和政府的合作,哪怕有着再多的保证,在安吉罗看来也是不保险的,政府之所以迟迟没有办法将黑手党清理干净,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对方不清楚黑手党内部的情况,因为所有加入黑手党的人都是需要经过严格的筛选,同时需要经过一些仪式以及递交投名状才允许加入。
因为大多数黑手党成员都是教徒,所以在仪式中有着一项就是划破手心,将燃烧的圣母雕像在手心中染血,象征自己在圣母和血脉的鉴证下成为家族的一员,并宣誓永远对于家族的事情进行保密,同时拒绝和政府部门合作。
这条沉默宣言让很多被抓的黑手党都闭口不言,就算是联邦调查局使用刑讯手段,得到的也都是一些片面的信息,不知道完成的架构,只凭借这些底层人员的消息是很难做出针对性的部署的。
至于说通过底层挖出中层,从而牵扯出二老板或者教父,这种事情想象就可以了,联邦调查局虽然是特权部门,黑手党也不是傻子,二战后,很多退伍的黑手党成员和政府的一些部门建立了紧密的联系,一些议员就是在黑手党的扶持下步步高升的,这些政府内的受益者怎么可能允许调查局有大的动作。
而且一但开了这个口子,很可能会彻底打破规则,今天对黑手党可以这样不讲规则的动手,那么以后会不会对财团动手呢,要知道财团和政府的关系一直都很复杂,可以说是合作与对立并存,开了这个先河,那些财团的掌舵人估计以后都要时刻防备着政府掀桌子。
长桌的末端,一个有些发福的秃头中年插嘴道:“安吉罗,估计我们很难拒绝,他们已经和那些议员达成了协议,没有议员们的支持,我们无法对抗那些部门,甚至连我们都很难对抗。”
这位的发言让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是的,现实就是这样,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和那些部门一起合作贩毒是一件找死的行为,可是不合作就会遭遇到残酷的打压,很可能还没有合作活的时间长,弱者是没有权利拒绝强者提出的要求的,除非你准备鱼死网破。
“这次叫大家过来的意思就是为了商谈如何面对这次的危机,我们面对政府,哪怕是其中的一个部门都无法抵抗,所以我想提出一个方案,或者是是合作的计划。”在沉默了一会后,诺姆斯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静。
见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自己身上,诺姆斯继续道:“现在我们七个家族组建了相对松散的议会,或者是是一个同盟,在这种情况下,联邦调查局以及部门直接针对我们做出过激的行动,因为他们没有办法一次消灭我们所有人。
所以我又一个提议,那就是加强议会的权利,将各个家族松散的势力尽可能的联合起来,这样在面对政府的时候,我们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那些属于我们的议员曾经就这个计划提出过反对,但是一两个人的反对是无力的,如果我们能将各个家族的议员朋友联合在一起,一起发力点话,我想我们的生存空间要比现在大上很多。”
如果说刚刚的发言让大家看到自己面对政府的无力,现在诺姆斯的提议就让大家看到了一丝希望,不过这个提议的可行性还是有待考量的,那些已经盘踞在政府背后的家族和财团会允许一个新的势力崛起吗?